,也没必要解释,我是觉得,木兰啊,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咱们有那些美好的记忆就够了,你将来一定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的!”
蒋木兰擦了擦眼泪,她觉得此刻应该撂一句狠话,反正也没戏了,那就怎么狠毒怎么来吧。可是,话到嘴边,内心翻江倒海的纠结着,她竟然还是无法死心。像以往任何被驯化的瞬间一样,她怕当她亮出锋利的牙齿时,何阳就会立刻手起刀落,尽管以往也是只有皮鞭没有蜜糖,但好在可以让她苟延残喘有口气在。
终究,蒋木兰还是没有这个勇气——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什么,或许她就是那么傻逼,她就是那样毫无底线的在安慰着自己,其实,那个人是会回头的,路还没有被堵死,所以千万别把话说的太难听——基于以上错觉,蒋木兰最终还是把狠话用最没有尊严最笨拙的方式说了出来:“何阳,你别想就这么算了!咱们俩的事不可能就这么完了!你别以为我好欺负,我告诉你,我不同意分手,咱俩不能分手!我不同意!我绝不会跟你分手的……你想都不要想……”
“蒋木兰!”何阳没有给木兰撒泼的机会:“分不分手这件事你再死抗也没用!我希望你明白,爱情的开始需是两个人,而结束,一个人就够了!”
话音刚落,何阳那边挂了电话。
第5章至诚
木兰彻底傻眼了,她手握着电话,刚刚才有些清醒的脑袋又开始一阵阵的疼痛。
就在木兰完全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一旁的白色布帘被人拉开,“刺啦——”一声响吓了她一大跳。
木兰眼睛直愣愣的看过去,居然是钟至诚。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打量着对方,木兰满是惊吓,迷惑,而钟至诚依旧一副不阴不阳的神态居高临下的注视着蒋木兰。
好半天,木兰终于缓过神来,冲着钟至诚发问道:“你……你怎么在这儿啊?”话音未落,转念一想,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儿,赶紧又问道:“这是哪儿?我这是在哪?”
钟至诚面无表情的回答道:“社区医院。”
“医院?什么社区医院?哪个社区?”木兰一时没转过弯来。
钟至诚揣起手,看样子是没心情再回答对方的问题了:“你酒醒了没?醒了就赶快回家。”
蒋木兰完全断片,四下看了看,床上的被套印着‘白马社区医院’的字样,木兰的家就在白马巷。
她这才反应过来,接着问道:“我怎么会在这儿?你又为什么会在这儿?”
钟至诚没好气的解释道:“因为你醉得人事不省,刚好赶上我来值班,路上碰到了,我学雷锋做好事就把你带过来了,顺便醒醒你的酒。”
蒋木兰这才理清楚思路,动作迟缓的下床穿鞋,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你站在这里多久了?”
钟至诚冷笑了一声,不作回答。
病床与外界的隔断只有一层布帘,整个房间空荡到声音大点都有回声,这通电话肯定成现场直播了。想到这里,蒋木兰全身的血液开始往脑门顶,脸涨得通红,说不清楚是愤怒更多还是羞愧更多。
钟至诚没有任何情绪变化,看木兰半天没动静,不禁有些厌烦,语调冷冷的催促道:“你是不是打算住我这儿啊?”
与何阳通过电话之后的蒋木兰开始陷入失恋人群症候群,其症状体现在于失眠,食欲不振,情绪悲观,负能量爆棚。
尤其是到了傍晚,太阳快下山的时候,蒋木兰就像是走丢的孩子一样,内心的恐惧和失落犹如潮水,疯狂扑打着心脏,感觉脑海里装了一个乱了频道的电台,“去给何阳打电话求他,”“死也不能再做丢脸的事!”“他会回来的对吧?”“一天又过去了电话怎么还没响?”……各种各样的声音层出不穷。
穆婉婉一边涮着牛肚一边斜眼瞟着蒋木兰那付憔悴暗淡的模样,心里千言万语,可想了无数遍终究不知该用怎样的方式说出来。
俩人就这么沉默着。
穆婉婉想,蒋木兰的思绪早已消失不见,而这具躯壳又是那样的邋遢难看,再加上一边雌雄难辨的大雄,也许目前自己所能看到的事物只有这锅油亮亮的火锅是完美的。
想着想着,竟噗嗤乐出声来。
木兰捡起自己的注意力瞪着穆婉婉。
婉婉越想越觉得好笑,乐的劲儿大了狠命呛到了自己,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蒋木兰大力扣开一瓶啤酒,仰脖拼命往下灌。
婉婉冲木兰摆着手,拦着她:“别气别气,我……咳咳……我不是笑你,我是想起来一件事……咳咳……我……”婉婉缓缓劲,终于说出了那句话:“陈泽他妈又来找我闹了。”
蒋木兰放下酒瓶,目光呆滞的看着穆婉婉。
陈泽是穆婉婉的老公,没啥本事的富二代,靠着老子的资产恣意妄为的活着。跟婉婉结婚四年了,没一天消停的。婉婉靠姿色混了个正宫的位置,可油盐酱醋茶,满满烟火气的生活婉婉一天也没享受过。尤其是这两年,因为没孩子的事,陈家没少找麻烦,婉婉是有苦难言。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了好一会儿。
婉婉终于不缓不急的说道:“前段时间,陈泽他妈来家,还是跟我说陈泽表弟家生儿子的事……这事儿之前都说多少回了,每次都是指桑骂槐没完没了——木兰,你说,俩人过日子,天天被这么闹谁受得了?陈泽那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也就是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