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个机会也不是不行的。
只是她到底不是当事人,就算知道郁颜在这个婚姻中受到了怎样的伤害,却也无法设身处地的去感受她的感受,当然就不会明白这对她来说会是多大的伤痕。
有些在别人看来是轻描淡写的故事,对另一些人而言,或许便是惊天动地。
犯错的还是她儿子,她实在没立场去劝解郁颜。
她唯一希望的,就是郁颜能够真正的解开心结,快乐的生活。至于未来的那个人是不是萧蕴,她并不在意。
萧母问道:“你今天下午还要出去?”
萧蕴皱了下眉,说:“不去。等会儿去公司看一眼吧。”
这是两个不同的地点。
萧母没有戳穿他,点点头,继续用餐。
“萧蕴,你要做什么我可以不管,但是如果实在不行,就算了吧。”
萧蕴怔然,一时无言。
萧母说:“你要强求,不过是害人害已,这样是不会幸福的。”
“我知道。”
这么浅显的道理萧蕴怎么会不明白,他和郁颜分开几年,期间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过,他深刻的明白郁颜对他有多大的抗拒,他又何尝不想放弃这份喜欢,他努力过,不去想、不去看、不去听,他想,他和她相忘于江湖,各自安好,这才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可是他完全束手无策啊,那份喜欢压制得有多狠,反弹就有多汹涌,就连内心难得的平静,也在见到郁颜时功亏一篑。
那日午后的沙发上,他时隔大半年再次见到郁颜,她毫无防备的睡着,脸庞干净,神色柔和,墨色发丝散落开来,手机被她无力的捏在手心……砰!跌落在地。
就一声轻响,更像是在他平静心湖落下的一颗石子儿,之前的一切全成了无用功。
“我可以想象郁颜会和别的男人结婚生子,但是我无法接受我身边的女人不是郁颜。”
萧蕴说。
接连几日,郁颜没有出现在萧宅,萧蕴没有见到她。
郁颜的工作定了下来,依然是在一所私立小学教语文,工作轻松,工作环境也十分简单,她适应了几天,便已经完全掌握了那边的规律,其实也都大同小异吧,一切好像并没有太大变化。
很安定,也很让人安心,唯一让郁颜揪心担忧的,就是老太太的病情了。她看得出来,老太太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全靠药物支持,躺在床上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下班回家,母亲依然在厨房忙着做饭,父亲拿着毛巾在整理他的棋盘和棋子。
“回来了。”
“嗯。”
“对了,今天萧蕴过来了,拿了些东西过来,也有你的,放你房间了。”郁父说。
郁颜没有太大反应,哦了声。
郁父默默叹息,没再多言。
郁颜回了房间,果然看见书桌上放着一个礼物盒,是很小巧的宝蓝色。
她放下包,走过去打开看了一眼——戒指。
又是一枚戒指。
郁颜不知道萧蕴这是送戒指送上瘾了吗?上次他才给了她一枚,而且这一枚看起来和之前的没什么不同……
捏着戒指,她突然愣住了。
他明明送了她一枚,他为什么时隔几天又给一枚?
晚饭的时候,郁母照例说起了萧蕴来,说来说去,也不过就那几个意思,郁颜耳朵已经生出了老茧,心里平静的好像没有丝毫感觉了。
郁父看不过去,在郁颜去厨房洗碗的时候,他拉着妻子到一旁小声道:“我说你怎么只长年龄不长脑子呢,你又不是看不出来郁颜对萧蕴有意见,你还一直说说说,你就不怕起反效果啊?如果你真的是为了郁颜好,你就少说两句吧!”
“那我不是看郁颜一直……”
“一直什么一直?就你事多!胳膊肘往外拐!别瞎折腾了,萧蕴想和郁颜复合,你在中间为萧蕴说几句好话就行了吗?你的话那么管用当初用得着离婚啊?你就别管了,让萧蕴用自己的诚心去打动郁颜,如果萧蕴这点都做不到,那还提什么复合重新开始?”
他一甩衣袖,掷地有声道。
在这一点上,他是站在郁颜那边的。
郁父的话还是有点作用,至少郁颜是真的很少再在郁母嘴里听到她说起关于萧蕴的话题了,虽然偶尔也会提起,到底是少了。
寒冬过去,春日来临,万物复苏,厚重的积雪开始融化。
日子依旧,唯一的不同,是老太太已经由萧宅转去了医院,萧宅虽然有医生看护,到底及不上医院的人员设备齐全。
她更加瘦弱,受尽折磨,却依然乐观顽强,郁颜从来没有听她喊过苦、喊过累,她每次见到老太太,她都在笑,简单的、快乐的、充满希望的。
“我想多活久一点,我想多陪陪萧蕴。”
她积极配合治疗,就算吃了吐也会努力吃下,她想活着,并且为此而努力着,不是不甘心就此死去,更像是一种看透生死的豁达。
“他太孤单了,如果我也走了,他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孤单吗?
郁颜无法想象萧蕴的孤单,在她的记忆和认知里,他是热闹的,无论出现在哪儿,都有一堆人捧着敬着;他想要什么,不用开口,就会有人双手送上;有一堆人想要巴结他,和他扯上关系;他更有热爱的工作和事业,并且都十分成功;他铜墙铁壁,就连关心也会被当成是多余……
他不是个会感受到孤单的人。
……
“我说你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