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襄!”她慌了,口不择言,连忙去拦他的手,“我可以自己来。”
卫襄抬头,看到她煞白的脸色与湿漉漉的眼睛。
该死的男女大防!
他直起腰,面色如霜,直接将药丢给一边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的鸣鸾,蓦地掀帘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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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西坠,暮色四合,齐地的秋夜已有几分萧瑟寒意。
鸣鸾拔下簪子挑了挑灯芯,侧耳听了会儿外面的动静,对江苒笑道:“外面宴会好像叫了戏班子在唱曲。”
江苒“嗯”了一声,提不起兴致来。下午卫襄负气离去,至今未回,连晚膳都没用。是自己太过分了吗?他一片好意为她敷药,她却紧张过度。
可再来一次,她也没办法坦然在他面前露出自己腿部的肌肤吧。
她心中叹了口气,见鸣鸾望着外面,一副好奇向往的模样,不由微微一笑道:“你去前院找一下郑先生,帮我讨一副伤药吧。”鸣鸾毕竟年纪还小,天性活泼,让她一直守着自己确实为难她了。
鸣鸾眼睛一亮,随即有些迟疑:“我要去了,您这里就没人了。”鸣叶左手被打了十戒尺,满是血泡,肿得跟猪蹄似的,虽然强撑着要过来服侍江苒,但也干不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