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硬到堪称冷酷的话语,一下子就叫陈国泰激动起来。
“怎么没有?!当然有!你妈妈为了当年的事,整整误会了我十八年!她到今天都还在怨我、怪我,甚至是恨我,她离婚搬家之后,就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交集!就是为了避开我,不肯见我!可我……可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啊!?我真的真的没有挑拨离间!我喜欢她,想给她简单、快乐的生活,又怎么可能舍得去伤害她,让她痛苦,让她难堪!”
看着两鬓花白的男人愣是在她一个晚辈面前急得红了眼,好似恨不能把心挖出来以证清白,程观宁的情绪一时有些复杂。理智上,她瞧得出对方字字真心、声声恳切,完全不像是在演戏给她看,但感情上,她想起母亲这些年来受过的苦,想起这一切的一切怕是都和眼前这个男人脱不了干系,她又难以对他生出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
是啊,她的父亲和母亲,早在她六岁那年就离了婚,尽管那时她年纪还小,对很多事情还是懵懵懂懂的,但她至今仍记得父母激烈争吵以及母亲以泪洗面的情景。她更是永远无法忘记父亲抛弃她们时那冰冷、厌恶的眼神,无法忘记母亲几乎是跪坐在地上、哭得不可自已的画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