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程关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被人推着出来的程观宁。见她脸色惨白、不省人事,他才放松一些的心再一次被揪紧了。
他紧紧地握着她的一只手,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昏睡的容颜,就这么一路跟着医护人员去了病房,全然将许正严抛在了脑后。
不惑之年的男人无意识地向前走了几步,就自个儿停了下来。他定定地望着一行人远去的方向,面上喜怒难辨。
无论对方是何方神圣,既然敢动他的人,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是日,许正严面色不霁地离开。第二天,程观宁在一片静谧中醒来。
淡淡的阳光透过病房的窗帘播撒进来,窗外还依稀传来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仿佛这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夏日的清晨。然而,睁开双眼后没多久,程观宁就清楚地意识到,她的日子已经不再平静。
许是心里头惦记着冬冬的缘故,她才昏迷了一晚,潜意识里就逼着自己醒了过来。清醒后的女孩首先感觉到自己的左手正被一只温暖的大掌轻轻包在掌心里,她吃力地转动脖颈,随即目睹了一只黑乎乎的脑袋。
不用细看,她便能够推断,趴在她床头陪了她一整夜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