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志辛眼底尽是焦寂。
“唉!
“真是躲无可躲。“二弟垂头丧气。
”怕他个鸟人。“八弟怒骂。
”八弟当然可以骂,你家儿子尚小,怎么也抽不到你的儿子去。“七弟插话。
”七弟说的几分道理,现在裕鲁山庄的问题是----
问题是谁家的儿子去?”六弟提出了尖锐的问题。
“当然是看身高,谁家儿子身材高大,就谁家的儿子去?”八弟不紧不慢的说。
私心人人都有,这个八弟是吕家最小的儿子,他讨老婆时间最短,他的儿子才3岁,肯定轮不到他的头上。
“我说八弟,话可是不能这么说的。”吕家二子吕坡路不满地站了起来。
吕坡路是吕家第二子,他娶正房的时间只比大哥吕志辛少一年,但是吕志辛头胎是个女儿,而他头胎是个儿子,所以他的儿子和吕志辛大儿子同年所生,偏偏是长得高大粗犷,吕家所有男丁就数他儿子最猛。
“二哥不同意身材高大的男丁去黄司令的军队操练,军队不是需要从高到低选拔人才的吗?难道叫我家小十四去不成?”这个八弟反问吕坡路。
“话我可是说在前了,三弟和四弟不是和我同一年喜得贵子吗?只是少了五六个月而已,现在他们可以齐高齐大的。”
“凭什么我家的那么荣幸的得到了这么荣耀的待遇。”
吕坡路的言外之意就是说,都是同一年所生,就应该待遇相同。
“我倒是有个说法。”老七看了一眼吕志辛,慢慢地站起来。
“老七有何高见?”老三急的也跟着站起来。
“我的意思就是,现在吕家十几个男娃,已经有八个十六岁以上,现在各个都长的一样高度,都达到了进黄司令军队训练的要求,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在这里讲究什么年龄和高度了。”
“我以为是什么高见,七弟只不过是把范围扩大而已。”老五站起来表达他的不满,他有三个儿子十五岁以上,现在老七这样一说,他家中标的概率很大。
“五哥,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老七摆摆手,意示老五坐下。
“我说,既然是有那么多同时达标的男娃,大家都不知道该谁去了是吧?”
“老七,你这不废话吗?”
“人多了,更是不知道谁去了。”老四也站起来。
“四哥,坐下。”老七给老四倒了茶,才又抬头说
“这些年,裕鲁山庄一直都是大哥撑的头,现在为什么大哥家的儿子不能带头呢?”老七说完意味深长地望了吕志辛一眼。
吕志辛在为他家建庭院的时候,比其他哥哥的建少了一个正院房间,他认为吕志辛对他有偏见。一直在闹心,现在终于找到了机会。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吕志辛不是不想做到毫厘不偏,而是老七选择的地方让房子没法建。
各有说辞。
”老七,你没大没小的么?大哥是吕家的主,你在这里对大哥指指点点,含沙射影的,成何体统?”
“吕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老二站起来大声责骂。
“我说的是事实,大哥一直是吕家的主,所以才要带头,这个本来也不关我的事情,我儿子才5岁,不然你们就送你们的儿子去好了。老七说完气呼呼地坐下去。
一阵沉默。
继续沉默。
大家静静的等着吕志辛,都在等待他的答复。
进了黄司令的军队,就等于有一天上战场,上战场意味着什么?
不怪他们不肯送儿子去,面对生与死的考验,对谁都是极端的挑战。
“好,七弟说的有道理,理应是我家儿子去。”
吕志辛说完就走了出去。
桌面的茶水在不断地低冒着热气,仿佛在提前告知,沧海桑田,世事难料,人的命运又有几人能事先知晓?
去了战场就是死,难道不去战场的就一定可以活?
☆、32纠结
看着满满一桌色味极佳的菜肴,吕志辛提着筷子,无心挟菜。
大房和二房正谈笑风生,她们一会互相笑,一会互相给对方挟菜。
“姐,你看这是新鲜生炸的蟹,我猜你一定喜欢。”二房孙氏给大房叶氏挟了一个肥厚的螃蟹腿。
“谢谢妹妹,这个是你最爱的甜汤,喝了可以补血滋脾。”
“来!姐姐给你盛一碗。”叶氏甜甜一笑回礼。
那边吕一枚和吕海漠正在不知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只见吕一枚时而笑,时而轻嘬洋酒。
吕一倾连吃饭都是曾元均的影子,根本不看大家都在干嘛,思绪完全不在饭桌上。
吕海桥则是在逗弄吕海桑。
“来,小弟。”
“哥给你剥虾。”吕海桥朝吕海桑勾勾手指。
“谢谢哥哥。”吕海桑屁颠屁颠地走过来,爬坐在吕海桥的大腿上。
“我听娘说,你整天去二叔和三叔他们家的庭院,拆他们家的花墙,是不是真的?”吕海桥问吕海桑。
“哥哥,没有啊,我只是去玩,谁让他们家的花墙长的弱不禁风的,我只是轻轻一推,它们就倒了,此事不赖我。”吕海桑为自己狡辩。
“你自己不爱读书,整天调皮捣蛋,把人家的花墙拆了,还怪人家的花墙不牢固?”
“给你吃虾黄。”吕海桥说罢从一个大虾的头颈部刮出一堆虾黄塞到吕海桑的嘴里。
味道好涩。
“啊!”
“呀!”
吕海桑被吕海桥灌得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