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团比起刚来的那一天,身形大了一圈,除了伤脚还未痊愈,皮毛显得油光水滑,倒像是一只美丽的黄斑虎。也算是弥补了点宝珠想给饭团找个同样品种的老婆的缺憾。
在傅家好吃好喝,还有专人伺候洗澡刷背马杀鸡,麻团显然有些乐不思蜀,没几天就习惯了傅家的生活,一点要走的意愿都没有。
宝珠在麻团刚到的那天晚上,就在它的饭里加了益智丹,现在麻团聪明了许多,在饭团的带领下,很好的学会了撒娇耍赖偷懒,为了一口美食,连虎的节操都不要了,现在它啃的那块骨头就是它跟李氏撒娇得来的。
果然,物以类聚这句话说得没错,好好的一只虎就被饭团那个废物点心给带坏了,宝珠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当她的恶婆婆了。
饭团看自己的控诉根本没人理会,顿时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它,举起前爪将头上的大红花挠了下来,低垂着虎头,呜咽着爬回了自己的窝里。
“嗷嗷——”麻团推着面前的饭缸走到饭团面前,饭团将虎头一扭,不去看这个负心的家伙。
“嗷嗷——”这骨头可香了,来一块吗?
饭团很想表达出自己的骨气,可是那香味直往它鼻子里钻。
要不,就来一块?
史上最有骨气(才怪)虎只坚持了三秒,就屁颠屁颠地和麻团开始分享起了那一盆美食。
宝珠无语得看着饭团的举动,抬头望了望天空,这么蠢的孩子,绝对不是她教出来的。
霍衍看着宝珠这番掩耳盗铃的模样,举手掩了掩嘴角,不敢让宝珠看到自己的笑意,俯身凑到宝珠耳边:“我终于明白什么叫物似其主了。”
什么意思,宝珠顿时就炸毛了,气呼呼地瞪着霍衍,他这是说自己像那一只蠢虎了,哪里像,那里像了,她聪明美丽活泼可爱善良懂事,那只除了吃就是犯蠢的饭团,根本就没有学到她身上万分之一的优点。
臭美的宝珠挺了挺胸,表示对霍衍的话万全不服。
殊不知,她此时气呼呼的模样,就更像那个蠢虎了。
霍衍的眼神从她胸前的弧线上划过,喉咙有些发紧,的确不一样,也不知她最近吃了些什么,胸前的丰盈像吹了气般鼓了起来,每次抱着她时,都能感受到那一片抵在自己胸膛的绵软,好几次晚上做梦,霍衍都梦到那两团丰盈,半夜醒来,只能冲冷水澡降火。
宝珠自然看到了他的眼睛不规矩地盯在不该看的地方,惊叫一声,捂住胸口:“你往哪看啊。”警惕地看着霍衍,小脸涨的通红。
“不,我只是想找出你和那只蠢虎不一样的地方,果然,那里很不一样。”霍衍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磁性。
饭团是一只公虎,哪里来的胸,即便是母虎,那能跟人一样吗。
宝珠只觉得羞的头顶冒烟,狠狠地踩了霍衍一脚,扭身跑回房里。
回到房中,拍了拍自己火热的脸颊,不对啊,她好歹也是个现代人,什么荤段子没有听过,怎么就被那个sè_láng三两句话给吓了回来,宝珠觉得这样不行,必须得把场子找回来。
气呼呼地喝下三杯凉茶,总算降下了一点火气,仔细思索着,到底该怎么应付回去。
“珠珠,该出门了。”傅耀祖来敲妹妹的房门,祭祖的时间是有严格的规定的,每一天的吉时都不同,一切以大师的话为准,傅耀祖看时间差不多了,宝珠又没在院子里,于是就来敲宝珠的房门。
“你这是怎么了。”傅耀祖看宝珠红晕未消,眼带红霞的模样,疑惑地问道。
“啊,没事,可能是天太热了吧。”宝珠在脸边扇了扇风,假装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对着傅耀祖催促道:“好了,时间快到了,我们快过去吧。”
傅耀祖被宝珠拉着走,心里却越发觉得不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霍衍那贼人绝对又来撩拨他的宝贝妹妹了,身边有一匹饿狼果然是让人防不胜防啊。这时候,傅耀祖就有些头疼崔文轩的行动力,说好的一起玩耍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他还等着看霍衍变脸呐,必须让他知道,自己妹妹可是很招人喜欢的,有点危机感才会让他更加珍惜珠珠。
殊不知,被他念叨的崔文轩,此时也正在家里闹腾呐。
自从那天从傅家回来,崔文轩就被他爹拘在了衙门的后院,任凭他怎么闹腾,就是不肯放他出去,而且他那个继母的旁系亲戚孟家知道他们来到了云田县,三天两头的登门拜访,还带着家中正适婚龄的姑娘,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偏偏他那个爹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还让他每天接待孟家的来人。
“爹,你到底想做什么啊!”崔文轩不顾侍卫的阻挠,冲到崔晋安的书房,对他大吼道:“就那些花痴,还有那些看不清身份的,你还真打算让我娶这种女人啊。”
他那个好继母没少想过将娘家的姑娘塞到他的屋子里,这些年,还从她哥哥家接了嫡亲的侄女在崔家养着,说什么表哥表妹的,想撮合两人,笑话,孟家这种商户人家的女儿,能做崔家的继室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敢做起他崔小爷的主来。现在更厉害了,连旁系小门小户的姑娘都拉过来了。
难道生了个儿子,就让她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崔晋安安静地品着手上的茶,一点都不为所动,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孟家的打算。他正真爱重的是自己的原配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