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也是想和爱子多多亲近、尽快填补这几年父子分隔两地的空缺的。故替少年束好脑後披散的长发後,他便终究还是一个颔首,让次子同自个儿一道进了浴间。
考虑到浴间里热气蒸腾、水雾弥漫,少年不曾换下那身微染水气的单薄里衣,只是让藕花替他挽了挽袖子便接手了随行g人的工作,主动服侍起了沐浴中的帝王。
──萧琰今年三十又五,本已算是进入中年了。但因多年来保养得宜,不光面相瞧着仅仅二三十许;除去一身华服後,素白里衣下包裹着的躯体亦是肤紧皮实、肌理分明,再衬上那肩宽腰窄、匀称挺拔的身形,却哪里瞧得出丝毫年华逝去的痕迹?
相较之下,萧宸的身形在同龄人中虽已算是高挑修长,但那骨r亭匀、秀如青竹的模样往帝王身前一搁,便仍显得过分纤细了些。
少年自个儿也相当清楚这一点。
其实他的这辈子因余毒袪除得早,又有生生诀的影响在,虽到过年才将将十五,身量却已较前生殒命之际──那时他已十八了──高出了半寸多。但也不知是否还未到年纪、抑或有着其他的原因在,萧宸身量长了,体型却始终没能壮实起来;便是日日勤习武艺,也只是将肢体锻链得越发柔韧、肌理琢磨得更形紧实而已。如今见着父皇近乎完美的男x身躯,心底的倾慕与羡艳自不待言,不光擦身的动作进行得格外细致用心,一双水润明媚的凤眸更是瞧得尤为痴迷,却是片刻都不舍得由男人紧实有力的肌理和肩背上移开。
萧琰对旁人的视线一向敏感,对爱儿过分专注甚至灼热的目光当然也有所感觉。不过他对爱子的孺慕崇拜素来十分享受,心下不仅未觉尴尬或着恼,反倒还龙心大悦地勾了勾唇角,带着些自个儿都未曾察觉的调笑语气出声问:
「宸儿瞧得如此专注,可是父皇身上有什麽不妥麽?」
「只是有些羡慕而已。」
见给父皇抓了个正着,少年清美的面庞上几分霞色浮现,却仍是不闪不避、只略带腼腆地诚实作了答:
「同父皇一比,孩儿现下的身形便如小**崽子一般,怎麽也与『威武』、『强壮』二字搭不上边。」
「朕倒觉得这样刚好……你要真锻链成了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样子,只怕父皇都要认不出你了。」
萧琰虽混迹行伍多年,但幼时毕竟是在g里头长大的,耳濡目染下,对男子的评判标准仍是随士林大流,以芝兰玉树、丰神俊秀的翩翩公子为美,对爱子现下的模样自然十分满意。
萧宸虽因见着父皇挺拔轩昂的身姿而生出了几分自惭形秽之感,可将父皇的描述代进脑海里想像一下後,便也忍不住因那别扭到家的形象「噗哧」地笑出了声。
「孩儿羡慕的是父皇,以父皇的卓绝丰姿,『龙行虎步』、『龙姿凤章』等语当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什麽的,却是怎麽也沾不上边的。」
「便是如此,你如今未满十五,早早着急这些作甚?尤其你身手不凡,搭上这等瞧不出半点威胁x的体型,兴许还能在必要时起到奇兵之效。」
「示敌以弱麽……孩儿明白了。」
想起当年同父皇一道作戏诱杀了高如松的事,萧宸心下稍觉安慰,遂於一个颔首後不再多言,接续着先前的动作专心致志地替父皇擦起了身。
他身上的单衣本就颇为薄透,眼下又正拿着濡湿的布巾不断忙活,溅起的水花配上澡间蒸腾弥漫的水气,却是没几下功夫就让那身薄薄的里衫因湿气浸润而变得贴身而透明;不仅a前的茱萸清晰可见,就连染着淡淡瑰色的莹润肌肤和锁骨下方垂着的羊脂白玉平安扣,也都隔着濡湿的衣衫几无遮蔽地显露了出来。
而这副模样,便在少年绕到帝王身前准备替对方擦拭前a时、再鲜明不过地撞入了後者的眼底。
帝王本自靠坐在浴桶中放松身子享受着次子的孝心,不意眼帘一抬、瞧见的却是这麽副用「活色生香」形容亦不为过的情景──少年本就生得极好,又因身量体貌而透着股雌雄莫辨的惑人气息,如今让那半透湿衣和白里透红的肤色一衬,饶是萧琰深知眼前人是自己视若珍宝、从小看顾的爱子,亦让入眼的画面刺激得浑身一震,喉间更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乾渴艰涩之感。
萧宸虽不知自个儿此刻的模样给父皇带来了多大的冲击,却不曾错过掌下躯体隔着布巾透来的几许震颤。当下连忙停了手头的动作,半是担忧半是疑惑地出声问:
「是孩儿手劲儿太大了麽?还是水──」
「……你真如朕所交代的,时时带着当年朕送你的那方平安扣?」
萧琰终非那等荤素不忌的君王。意识到自己生出了怎样悖德的妄念,便只是一时为色相所迷,心底的罪恶感仍是排山倒海地席卷而来,让他瞬间便将那无论如何都不该有的念头彻底掐了灭,同时强迫自己不再深想,回避着爱子的疑问狼狈而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本来以少年对帝王脾x的了解,是怎麽也没可能忽略这样明显的反常的;可入耳的「平安扣」三字却让萧宸挑起了白日里同友人那番对话的记忆,让少年心下一时波澜大起,竟也无暇去留意帝王此刻的反常之处了。
「那是孩儿这些年寄托思念之情的凭藉,自然片刻不得离身。」
故作平静地解释着同时,少年还像是想证明什麽似的上身微倾、隔着浴桶将贴身戴着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