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朝后一掷。
叙甲身体划过半空,重重栽在地上。
他不敢怠慢,忙在地上一骨碌爬起,想再迎战进,就感到身下的地面猛然一阵晃动震颤,就像地震般,感觉整个山寨的后山都不稳了。
魏缜走到巨石前,用破破烂烂的袍服轻轻地将巨石上的小丫头包裹进去,一手拥住她,大步朝山寨外走去。
“魏缜,你做了什么!你对宝藏做了什么!”
叙甲不及来追,只朝着震动晃悠最厉害的地方跑去,只见在瀑布的对面那处宝藏洞处,已经传来哗啦啦巨石小石块不停堕落的声音。
同时在他的脚下那震颤更加剧烈。
“你对宝藏做了什么啊!”
叙甲冲魏缜离开的方向,嘶吼地喊去,可魏缜只留给他一个模糊的血影,“你回来!”
叙甲纵身而起,追着魏缜爆来。
山寨之内,魏缜的十名暗卫斗百名山贼,解决完一半。
见魏缜走来,他们打斗着硬生生为主人开僻了条过道,“这山寨内,一个不留。”
魏缜轻轻吐出一串话,离开。
“你回来!”
叙甲在后面疯狂追赶,见有人阻拦,他杀掉二人后,腾空而起,眼看就要接近魏缜,手中的长剑再起,率先朝魏缜后心猛戳!
魔空尺扬起,魏缜在原地站定不动,长臂纵着魔尺,陡然手心一捏,那魔尺的中间突地一空,自里面漫出一缕烟对着叙甲脸上喷去。叙甲冷不防被喷,脑袋晕了下,便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魏缜肆笑,“魏侯,你的师父不过是一个炼器师,做暗器的肖小。你武功比不上我,竟用这些旁门左道,你也不过是个肖小!”
龙须聆;焰骨玉佩,包括魏缜之前所使用的软剑,俱是出自师父之手。
他虽为玉旒侯,身份尊贵非常,但论武功,他绝不是天下第一。纵然今日是第一,到明日或许这第一便被人给挑了。所以师父为他做了些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致人于死地的暗器。
尤其是他这样的身份,尔虞我诈,为争侯位你死我亡,再需要这种暗器不过。
只是如此魏缜见师父被叙甲如此出言羞辱,他紧了紧怀中之人,感到她生息益发地弱下去。他的小肉干儿,也伤在这叙甲手中。
不管是叙甲,还是叙甲背后的赵凝庭,全都不罪可恕!
魏缜抿紧了唇,拥了拥甘芳儿,陡然他纵身朝山下疾奔。
身后蓦地传来叙甲的狂笑声,“什么玉旒侯,不过是只缩头乌龟而已!”
疾奔下山,魏缜望着这座晃晃悠悠的山寨。他计算了下,把甘芳儿轻轻放到山石波及不到的地方,转而又重新冲上山来。
玉旒侯掌控着大秦的金脉,这条西山上的宝藏,其实关乎着大秦的命运。
上一任玉旒侯虽然嗜杀烹煮人肉。可却对此事考虑得极其细致。他早料到万一宝藏泄露,必会引人垂涎。便在这西山外的山寨四下埋了大批的火药。为防万一,便引爆火药,直接将宝藏埋在这偌大的西山之内,到时候撼天摧地,也不会有人将整座山挖空,得到这命脉。
魏缜在进入涟洞之时,便见着了火药,有了此念。
什么宝藏命运,天命由我。
大秦的未来与这宝藏无关。
赵凝庭垂涎于宝藏,那他便将之毁在此。
他的人因这宝藏而伤,那他便让这些逆贼与宝藏陪葬。
魏缜仰脸看着这摇摇欲坠的山寨,地上的晃动欲发厉害,仿佛整座山都要塌陷。他往前一步,恰好看到赶下山来的叙甲,与此同时身后传来爆炸声,后山瀑布处爆声阵阵,一路沿着往这边而过。
当年上一任玉旒侯挖了个山道,蜿蜒而至宝藏,里面埋的是满满的火药。
还好这火药没被湿气浸透,尚能用。
“魏侯,你疯了!”
此刻叙甲也渐渐看到了真相,他不可置信地摇头喃喃,“这么作,你是疯了,你当真是疯了……”
魏缜扬起染血的鲜艳容颜,冲叙甲淡淡一笑,手中的魔空尺动了动,说道,“叙甲,这宝藏需要你陪。回到宝藏里面,本侯饶过你。”
“你说什么。”叙甲怪叫,指着魏缜,声音扭曲,“回到宝藏,我会死!与其死,不如与你一拼。”
“好。”
魏缜点头,手上魔空尺倏然击出,快若闪电。
叙甲忙用剑去挡,架住魔空尺,孰料这尺头突地暴涨出一尺长度,“噗”的声尺尖戳进他肋下。
当场叙甲闷哼咬牙,双眼洇出血丝,剑势陡然迭起犹如天女散花,撒出无尽剑影,气势汹汹而来。两相迅速交战,魔尺在魏缜犹如猛兽出笼,残酷的嗜杀,漾在那双凤眸内,瞬间迸射出绝魅的光芒。魔尺所到之处,血窟窿齐开。
叙甲连连闷哼,身上连中数下魔尺,那尺尖端的簪花刺进他的血肉中,一路翻搅捅过他的身体,带来无尽颤栗般的痛苦。脚下山势跟着晃摇,山石大块连着小块纷纷朝山下滚来。
看到一块足有上千斤重的巨石滚来,叙甲冲上前拖着魏缜一块往巨石跑去。
魏缜双手擒拿他的手臂,身形一动,直接荡出巨石,反救他一把。
“救我也没用,我要你跟我陪葬!就算是死,我也要为主人杀了你!”叙甲咬牙切齿。
魏缜反手捏出魔尺“噗”的声,对着叙甲的右腹上方戳入,狠开了个血洞,鲜血汹涌往外冒。他清清淡淡地说道,“叙甲,本侯从来没想救你。只是因为你,让本侯的人遭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