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的时候,是谁给他递的酒,他跟金枝根本没遇上,想来是有人帮了她,所以才让阴谋差点得逞的。好在有柳柳,不然的话,他都觉得后怕。
他知道,若是自己真的碰了金枝,别说推不开金枝,就算真的推开了,云素也不会留下的,这个女人有股让人说不出的倔强。
“饿吗?我去拿点吃的?”看到她疲惫的样子,任楷心疼的说。
想到今天的日子,云素摇摇头说:“我们一起出去吧,柳柳被金枝给推的摔倒了,好像胳膊肘受伤了,跟娘说过的,也不知道娘看过没有,我得去看看才放心,”要不是任楷的事耽误不得,她也不会忽略柳柳了。
任楷见她坚持,也就随了她,然后在云素半睁半闭的眸光下掀开被子要起身,在看到床上泛着的一抹鲜艳的红花的时候,立刻傻眼了,回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云素,想着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的媳妇,好像有些不对啊。
云素感觉到他的不对劲之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看到床上的东西是什么后,先是害羞的用被子去遮,然后想到了什么之后张大嘴巴,半天回不过神来。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云素对上任楷疑惑的眼神,连忙解释说。
落红表示什么,他们都清楚,这江云素早就成亲了,而且还有一个儿子,怎么可能是黄花大闺女呢。
这问题,出在哪里?
“那你是江家人吗?”任楷的心缩了一下,觉得有些事情自己好像离自己很远了。
他一直觉得很奇怪,江家若是有如此聪慧的姑娘,江家怎么可能那么穷。而且,江家人不心凶,对云素也是抱着一种敬畏的心,对她的本事也是充满惊奇的。而最最主要的是,他们对云素客气之中还带着一丝疏离,让人看着不像是亲生女儿,到显得有些心虚。
云素茫然的摇摇头,她根本没有原主的记忆,而且她来的时候,已经在任家了,很多事情她都不清楚的,要想弄清楚的话,有些不可能,除非是她恢复记忆——而现在,她最终可以确定一件事,她不是带着皇子逃跑的皇后,不用怕被杀头了。
“那童童呢?”他是江家人吗?
云素看了任楷一眼,想到自己跟任楷相处了那么久,了解他的为人,知道他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就思索了一下后低声道:“童童的身份有些特殊,当初他被任梅竹扇了巴掌后发热……,”云素把当初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任楷,在他一脸凝重的表情下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我觉得他的身份是真的话,那我要么就是伺候他的,要么就是路上遇到的,反正没记忆,什么都想不起来!”
任楷完全懵掉了,这个喊自己“爹爹”的孩子竟然有那么高的身份,那他还有那个胆子去应声吗?
还有,他觉得素素不像是那种伺候人的,至少她来的时候,手上的茧子不厚,像是刚有的,想来是最近才弄起来的,以前根本没有做过活,所以真的要弄清楚,就如她说的,得恢复记忆才行。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你依旧是你,你叫江云素,”有了这个身份,以后还能避开一些麻烦,毕竟童童的身份太敏感,出点什么事都是大事,以他们的身份,真的惹不起。
“恩,我是江云素,”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里面的复杂,而且她更喜欢这里的生活,所以不愿意被人打破。
两个人的心里有了也个共同的秘密,让他们的心更为贴近。
在云素目瞪口呆的眼神下,任楷把那床染着红印的床单被藏起来了,说是要留着的,然后不顾她的阻拦带着她出了屋门……。
“柳柳,怎么样?身体还难受吗?”云素的脚步很不自然,但柳柳很敏感,她知道自己要是不出面的话,还不知道她会怎么想,所以一过来就关切的问道。
躺在床上的柳柳显得有些可怜,陪着她的人是童童,王氏不知道去哪里了。
“娘,姐姐后背疼,胳膊也疼,”童童看到她立刻说道。
“奶奶来看过了吗?”知道今天忙,云素也没责怪王氏什么。
“嗯,还给我涂了药,就是还疼,”柳柳嘟着嘴,心里委屈不已。
本来今天最高兴的,住新屋子呢,而且还是村里最大的,每个小伙伴都羡慕不已,恨不得换成是他们的家,结果在最高兴的时候受伤,连那些剩下的好吃的都吃不到,让她很心塞。
“筋骨没事,”任楷上前检查了一番,表示没伤到要害。
“那就还得疼几天,得散瘀了才好,”而这种疼,让人难受。
“太讨厌了,”柳柳皱着眉头对任楷说:“爹,那个女人太坏了,你以后离她远点,我们一家以后都不要跟她说话,”毕竟是个小孩子,在她心里,不说话就是最严厉的惩罚了。
“好,爹跟素姨以后都不搭理她,今天多亏了柳柳,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所以明天你想吃什么,让素姨给你做,好不好?”任楷知道金枝差点进了自己的屋,就算他没跟金枝发生什么,这被人堵在一个屋里,那是真的说不清,所以他对柳柳是充满感激的。
要不是为了拦住金枝,她也不会受伤的。
云素也明白其中的缘由,所以笑着点头。
柳柳一听,也顾不得疼了,望着任楷惊喜的问道:“什么都可以吗?”
“可以,知道你想吃的,素姨会做的,”云素笑着回答说。
“那童童也有吗?”
“有,”他们相处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