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下一刻又听他慢悠悠添上一句,“实则你也不必谢我,远王这桩事,早晚要挑开来说,不是今日就是明日……”
临光瞄他一眼,将他胸有成竹样子在眼底咂摸一遍,始才恍然惊觉,这人从前便与东宫私交不错,虽是同万平宫里沾亲带故地占了个表亲的名头,可说到底,这墙头草歪的是哪边,还不是看那边风高浪大。
她憋住一口气,决意要探寻个究竟,“我从来都不知晓,为何这远王能够说倒就倒……”
韩功予不介意同她分享,一番话说得也不见怎么遮掩,倒是将内里情由说了个八成,“从来东宫都与这殿下不对付,宫内行走这许多年,若是你说你不知晓,我可不会信你,这两人争来斗去,终该有一日要有一人落败,不过是早晚问题,到了时候,也就没什么要周旋下去的余地,你说是不是?”
“还是说,你当这段时日远王松闲是真的松闲,春风得意如花美眷啊,还不是后头主子纵的,不然他那里来的时间寻花问柳,光是府里头丫头便不知玩弄了几多,再纵下去,龙袍也不知织了几件,迟早要入宫闱逼皇权……”
“其他的倒是不说,单单是这如虎似狼的东宫,便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