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杏绞了一回手,便与他对望,道:“知何错?”
他眉峰蹙的更紧,却不再看她,淡然垂眼,修长的手指提了墨笔,书写起账目来。
小杏双膝跪坐,兄长不发话,就没有再出言提醒,很是犯起了倔。
她本是惯能撒娇耍赖的,也能说的人昏头脑涨,最后哭笑不得的依了她。但她自认这回行事多了一点真心,反讨不得人家的欢喜,心里便不大舒服。
许也是这家人的身份难得,再加上她心门略松,便放肆了。
这一跪坐,直坐到夕阳落山。
穆子隽搁了笔,心思从账目上收了回来,抬头望她。却见她双眼黑白分明,仍是直直的与他相望,又有一丝委屈若隐若现,便叹了口气,站起身坐到她身侧。
“膝盖可疼?”他问。
他虽不知如何与妹妹相处,但好友待自家堂妹的情形他是见过的,好友亦曾笑说,女儿家是要放在手掌心里疼惜的。原先妹妹实是让他头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