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室内的采光看起来一般,大概是因为现在窗帘是拉上的,从墙上的结婚照片来看以及房屋的新旧程度判断,可能是新婚夫妇。
维维仔细地看着。
如果是教授,教授会从什么角度看?
“报案人是受害者的家属吗?”维维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
因为维维没有问,文森特也就没有刻意介绍,而是一问一答地与维维说话:“是的,是受害人的妻子,我们半个小时前接到的报案。”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十四点四十三分,我正好在边上听着探员接的电话。”
伦敦警/察的速度还蛮快的嘛,维维挑了挑眉,现在才十五点二十七。她看见了地上被圈出来的人性,还有边上的血液。血液已经凝固,维维想着等法医的鉴定报告出来应该就可以确定死亡时间了,现在判断的话,维维看着墙上挂着的结婚照——丈夫也就是受害人看着算是颇有风度的商人模样,眼角含笑,而妻子也是温柔小意。
“现在有什么已知信息吗?”
如果妻子是上班族的话,那么时间应该就是□□点之后,可是上班族又怎么在下午两点多回家呢?
“还没,刚控制住现场,口供什么的应该那边同步在做。”文森特的话多了一些,“你来的很及时,现在什么都没开始。”
维维的思路又一次飘到了动机。
情杀,仇杀,还是谋财害命?除此之外跳出框架思考,还有可能是心理变态,争执之下一时冲动,误杀……
维维把可能列出来之后开始一个个排除。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情杀的可能性较小,如果是情杀的话,凶手应该不太能容忍墙上的结婚照。那么考虑的就是仇杀。
地上有血迹,维维没能看到尸体,只看见了被圈出来的轮廓,她不能判断死因,现场整洁,不似有争斗痕迹——维维在做结论的时候是打问号的,毕竟在物证方面她不是专业人士,只能说估计不是。
地上连脚印都没有,难不成凶手还换了鞋子才进来的?
维维慢慢地思考着——跟着教授这一小阵她也纠正了一部分观念,就她的水平来说不指望想的多快了,至少逻辑性要清楚。
啊,教授。
维维这才想起来发个信息给教授。
【我进到现场了,需要我干什么吗?】教授那边过了一会儿才回复。
【玩的开心。sh.】
维维嘴角抽了抽,好吧那她就继续“玩”了。
如果是教授的话——嗯,如果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在这里,他会想什么?维维有点忍不住想用教授的演绎法,可是对着整个现场只能干瞪着眼。
有些挫败。
她小小地叹了口气,转脸想和文森特说话,却发现文森特离开的背影以及新来的小探员的正脸。
“诶?你好?”维维有点愣,“文森特是有事情吗?”
才刚认识就直呼文森特了?一直被尊称为教授的夏洛克在心里暗暗嘲讽,可是表面上——是的,这一次他又有了新的人物设定——却是一副活泼的样子:“嗯,鉴证科那边找到他有事情……刚刚杰克森探长叫我顶替他一下,只要看着你不用乱动别的东西就可以了,你不会嫌麻烦吧?”
小探员的身高没有比维维高多少,维维注意到这个探员的眼睛也是浅浅的灰色,加之对方还算亲近,便也放开一些:“没事的,请问我怎么称呼你呢?我叫维多利亚·梅耶尔。”
“梅耶尔,”他念了一遍她的名字,“我叫你维多利亚可以吗,同样的你也可以只叫我巴斯德。”
夏洛克——啊,此刻是巴斯德——显得有些忐忑又好奇的模样:“其实这也是我第一次出外勤,有些紧张,维多利亚你有没有看出什么来?”
维维摇了摇头,带着些笑没有说什么,巴斯德看起来没有比她大多少,可能就是刚刚毕业没多久的模样,也可能是过来见习,反正杰克森只是想让个人盯着她不乱碰,随便什么人只要听话就可以。
维维把视线重新调回现场,她走到了起居室的窗边。她迟疑了一会儿要不要拉开窗帘、这个举动算不算在乱碰的范围内……
哧拉。
巴斯德拉开了窗帘之后才呆呆萌萌地眨着他小鹿般的眼睛:“啊我是不是乱动了……这应该不算是乱……”
然后两个人同时噤了声。
原因无他,窗户上有个小小的圆孔,粗略看去,竟然像是子/弹的痕迹。
“oy……”巴斯德往后退了一步,“我去告诉探长,可从来没人告诉我这是枪杀案……”
维维总觉得不一般,她仔细地看着弹孔周边的放射状的裂痕。
趁着巴斯德走开还没有人赶过来,维维动作飞快地查看了窗帘。
没有弹孔,倒是有一个小小的灰渍,维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很浅的一道痕迹。
维维的理论知识不足以告诉她子/弹透过窗户之后碰到窗帘会怎样,大概要鉴证科那些人做一些工作才能判断,说不定这一点也在教授的只知识范围内。维维想了想,如果是教授的话,说不定可以判断出子/弹的口径甚至排除出是什么木仓。而拿到苏格兰场的话还要经过一番排查。
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杰出之处的铺垫是他的深如汪洋的知识。
想到这个,维维就有些挫败,在这一点上,她就算拍马八百年都赶不上吧。
维维想再看一眼那个灰渍,却听见了脚步声,她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