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闻言哈哈一笑道:“我看你家三郎的福气大的很,哪敢乱点鸳鸯谱。”言罢又看了看左右,凑过去低声道:“但小儿女的一番心思虽好,也要看陛下的打算,如今谢氏可不适合再尚公主喽。”
这话一下子说到了谢晋心里,连忙应道:“可不是么!”
话说到这儿,裴鸿畴倒是想起了个事,见谢晋愁成这样,向来不爱多事的他也好心的提了提:“不知太傅可曾听说过鸿胪寺卿徐景明?他家二娘今年正合岁数,虢州徐氏声名在外,想来做冢妇是极好的人选。”
虢州徐氏是大周出了名的仪礼大家,一族上下都清贵非常,清贵到了什么地步呢,举例来说,连大周的国礼最早都是拿他们的族礼改的,又出过辽子这样的先贤,百年世家里虽算不上顶有权势,名望却是不输旁人的。譬如宫里那位徐淑妃就是出自虢州徐,虽不甚得宠却向来得永光帝敬重,据说性子也是十分温良的。
总之谢老太傅越想越对劲,到最后双眼发亮,只觉得这回只要对方也有这个意思,说什么也要促成这桩事。
裴鸿畴见他如此,道是十分满意这个人选,便指了指自家夫人身边一个瓜子脸,长相颇秀美的贵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