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见人又睡去了,秦顾吐了口气,可眼里起了狠意。
就因为那戏子,秦沅荒废学业,罢了官职,整天借酒消愁。世人都以他为恶,说他们秦府出不了贤人,这样的日子,这样的闲话,他听了两年。整整两年,在朝廷上抬不起头。
等有一日这秦沅换了身整齐的衣裳,梳好了鬓发,本以为他总算是瞧破了情爱,可说到底竟是瞧破了人间俗事,一发疯,竟拜入了佛祖门下。
秦顾一想到这,又想到如今秦.王.府在那朝廷之上已是勉强支撑。心里的恨意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绝对不能让这个与那戏子有关联的人,存在与秦沅的身边。
可理智尚在。
他整了整衣领。伸手将这孩子用被子裹了起来,然后抱了起来。
他的手下正在院门外等着他。等出了这寺庙,他便将这孩子给甩到十几年前埋那戏子的土坑里。
不过是个贱民,也敢屡次纠缠于他的儿子。
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在自己苦于秦沅不肯回来秦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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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阮府,早已在天亮后便开始忙活了起来。
“安安,你瞧见那孩子跑哪里去了吗?昨天竟然那么快的就跑了。”
瑛羽瞧着站在府中那枯井旁,已有半个时辰的阮清安,出声问道。
阮清安动了动嘴。“还没有,看来真如我所料,那孩子真不是这人间的,竟全不在这浮世镜里。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做的这个浮世镜不够完美的原因。”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怎么总觉得,我曾经有块浮世镜呢。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