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众人见老太太哭了起来,也都跟着小声的哭。
傅老爷躺在塌上,双目无力的望着天花板,半个时辰之后就闭上没再睁开。
“衡儿,衡儿?”老太太试着摇了两下没反应,哭喊起来:“儿啊……你怎么忍心丢下娘…怎么忍心……”
屋里的人都哭得稀里哗啦的,大概是情之所至,跟旁的无关。
几日时间,俞四娘与傅老爷一前一后的去了,到了地府有怨说怨,有仇说仇,这一世的纠葛也就散了。
这让三娘想起从前秋姨娘去世那会儿,哪里有这么多人守着,她一个人给秋姨娘擦洗身子,换好衣裳。入殓那天除了四个抬棺椁的伙计,再没有旁人。
三娘边哭边将身旁秋姨娘的手抓得死死的,好在她们现在都还活着。
给傅老爷擦洗换衣的是伺候他许久的那个老妈子,被褥子揭开众人都不禁犯恶心,傅静初则干呕起来。
傅老爷尸身从腰下到小腿以上都已经腐败不堪,实在是难以入目。
秋姨娘连忙捂住三娘的眼,悄声道:“别去看……”
棺椁早已备好,傅老夫人已经差人去堂屋布置灵堂。好在现下是冬日里头,否则傅老爷这尸身只能尽快入殓。
辰时天刚露白,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