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也是也不是。你的话只是导火索。很多事你不说我也有意识的,只是不想承认罢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坚强的,克服习惯很难。”
他表示理解:“是很难。”又许诺:“你有什么困难,只要我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
她轻笑:“好的。谢谢了。”
话说到这里,也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他便主动道了别:“那你早点休息吧。晚安。”
“晚安。”她说。挂断了电话。
关爱么?呵。她放下电话,放水洗澡。
刚进浴缸,蒋镛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她心下暗叹,这对父子真是她的冤孽。
她接通电话,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也没有声音。
沉默地僵持了不知多久,她终是重重叹了口气,但仍未吐出一字半语。
“密码没换。你随时可以回来。”他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果然是将她的叹息视作了她的让步。她想。
“父不父、母不母,看足了我的狼狈。你满意了么?”她问。这应该是他想听到的吧?
“只是想让你认清形势罢了。”他语气平静。
“那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一直认得很清。”她嗤笑。
“不要意气用事。”他说。
“这话还是让我送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