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的心中,终是沦为了无数俗物中的一个。
他初识她,是在朋友的生日宴上。
她身着一袭红裙,翩然而至。他在心里暗暗叫了声好,为她与红色相得益彰的生命力。
她对二代们的话题似乎兴趣不大,只是微笑地坐在一旁,静静听、静静看。对谁都不排斥,也不会过度热情。
他听到有女孩子赞她衣裙靓丽,问她自何处购得。他听她笑答——“自己画的样子,自己裁剪缝纫”。神态真诚,不似作假。她的社交技能终于在此时显露,她不着痕迹地说服了好奇的女孩子们去她的厂子观摩量身、自制成衣。
他心下暗笑,这倒是与他父亲蒋镛的营销伎俩有些异曲同工之处。
他不知道自己心内如何作想,鬼使神差地,竟也跟去了她家的厂子。只说服自己是在陪当时的女友、是“同业”交流。
由此,他看到了她的另一面——干练独立,强势果敢。他不喜这样的女子,他不喜行事作风与他父亲相似的女子。但是,意外的,他对她亦无反感。
那时的他,虽谈不上声色犬马,却也算不得积极进取。他只是在父亲安排的路上按部就班地行走,朝九晚五之外过着普通富二代正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