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从人群中缓缓走出来的人时,“噗通”跪了下去,嘴里念到:“九,九皇子”
他身后的灰衣人见主子跪下,便也“扑通,扑通”的全跪下了。侍听得他叫九皇子,旁边看热闹的人也跪了下去,齐呼“拜见九皇子。”
九皇子皱了皱眉,淡淡的说了声:“都起吧,散去吧。”
看热闹的人道了声:“谢九皇子。”便都纷纷站起,后退几步,才向四周散去。
昌平侯二公子一行也站了起来,却是未走开,反而面带着讨好的笑向九皇子走来:“九皇子,您来。。。”
九皇子却是不耐的打断他的话:“二公子留在这里,是打算叫本皇子请客?”
昌平候二公子忙道:“九皇子说笑了,这就散了,这就散了。”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几步,一串人转过身几乎小跑的离了这里。
“易,多谢九皇子相助。”田易双手交叠于身前,弯腰给九皇子行了个叉手礼。
九皇子忙上前扶起田易,脸上己无刚才的高高在上:“瑶山先生不必多礼。小九未曾想过能在这里再见先生,真是~甚觉欢喜。先生如何会在此地,为何这五年都不曾再进京?”
“这里山清水秀,又八方通路,易甚喜,便在此定了居。”田易的态度不如九皇子热情,也不像昌平候二公子谦卑,却也是非常恭谨,面带淡笑:“若九皇子不介意,正可到易的铺子里喝杯粗茶。”
那九皇子竟似听不出这是客气话,道了声:“那小九便打扰先生了。”真打算跟田易到铺子里喝茶。
田易无奈的朝李晓庭笑笑,便走在前面带路去了。
多衣馆在富贵东街偏东的位置,几人慢慢行去,竟是走了一刻多钟才到,一路上,只有与田易并排前行的九皇子与田易又叙了些久别相见相思之类的话,九皇子又对田易不再回京,而是打算在这里定居,表示了些作为京城之人的遗憾。也讲了些京城最近发生的特别之事,田易偶尔回他九句或客套两句,多半都是沉默的听着。
待几人到了多衣馆,一个小伙计接下小菊手牛的牛绳,另一个小伙计将人请了进去,叫了声:“掌柜!贵客。”
那掌柜正低头看帐,听伙计喊,抬起头看了一眼,忙堆了满脸笑,迎了出来:“几位贵人里面请,请问看布还是看成衣?”依旧热情似火,依旧不曾叫破田易身份。李晓庭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贾掌柜不必客气,易带几个朋友来歇歇脚,喝杯茶。张叔又去作坊了?”
李晓庭倒是没想到这个便是贾掌柜。
“大掌柜这几月多在作坊,很少来铺子了。我还是自己去给公子泡茶吧,免得小五毛手毛脚,浪费了好茶。”贾掌柜说着,便打算转身离去。
“还麻烦掌柜帮拿些治外伤的药。”田易微笑着同贾掌柜说完,便将几人往楼上请。
贾掌柜自是在几人一进门时,便已看到有个小公子受了伤,听到田易的话,便领了吩咐办事去了。
楼上是一个大敞间,临河及后院方向都开了几乎整排的窗户,屋子中间放了一个大圆桌,一圈的高凳,在其中一面墙边有一个极大的书柜,上面竹简纸书都有,靠下的地方还有些书画及几个木箱,差不多将书柜填满了。书柜前有一木梯,想来是取书用的。除此外竟无其它家俱装饰等物。显得甚是空旷。
李晓庭朝外看,正见一个小伙计抱着布匹送两个女子出铺子,连他们谈话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清楚。
九皇子已是坐在了桌前,把玩着桌上的空茶杯:“先生仍如从前般,不落凡俗。”
田易在他下首坐下,笑道:“不过是,这样比较好打扫罢了!”
九皇子。。。。。。
“先生越发会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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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城少主
李晓庭从窗户边过来,坐在田易下首,见桌前除了九皇子和田易,便只有自己与二丫坐着了,九皇子带的人,老者站窗前望着窗外,年轻的那个站门边,抱着剑似在闭目养神。
丹意正低头站在田易身后,小菊则正站在二丫身后,时不时拉一下二丫的衣袖,想让二丫起来,却又不好动作太大。二丫抬头对小菊甜甜一笑,却是像没看到小菊给她使的眼色般,坐的越发端庄。
李晓庭自然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一切不过是因为一句身份有别罢了,若不是仗着田易似在九皇子面前有些面子,怕是她即便不站在这里,也会躲出去,离这九皇子远远的。
九皇子正被田易弄得无语,见李晓庭过来便大大方方坐下了,似不知道他是个皇子般,见自己看她,竟还微笑了起来,他虽不介意,却是觉又寻到了话题,便打算逗她一逗:“若本皇子没记错,刚才也是你们两人未跪。”
“田先生也未跪,跟着九皇子的两人也未跪。”二丫开了口,说了李晓庭正想说的话,口音却不是平时的口音,而是与九皇子一般的官话。
九皇子一愣,问道:“小妹妹官话这般熟练,是京中人?”
二丫笑道:“不是京中人,只是会官话罢了。”说着,对李晓庭眨眨眼,竟是平时从未见过的调皮模样:“不是千紫与晓庭姐姐不跪九皇子,实在是我们那里平时并不行跪礼,至于与九皇子您同桌,想来,千紫作为机关城的少城主,晓庭姐作为机关城大城管的千金,应该还是有资格与皇子同桌吧!说来,若机关城正式出使,九皇子应该请宴一番的,只可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