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多少算是知情达理的人,二话不说便是支开了里一圈外一圈的亲戚姑嫂们,跟着楼夕朝家属询问室走去。
一时间,七嘴八舌的嘈杂通通然过滤了去,楼夕反手关上门,酝酿着如何朝刘芳开口。
“楼队长吧,”只是,不等楼夕坐下,刘芳却略显迫不及待地起了头,“我是张秦川的夫人,刘芳。”
楼夕点头表示见过,既然刘芳并没有客套的意思,她也就不用再扭扭捏捏区做些表面功夫。这般想着,便是随而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整沓资料,“这是华亭宾馆里张秦川先生的开房信息,除此之外,我们还在现场找到了张先生的公文包和一些细小的可能性证物。”
刘芳伸手结果楼夕递上的资料,漫不经心地翻弄着,眼神中是一闪而过的停留,“他,是怎么死的?”
楼夕抬起头,面前人脸上几乎看不出任何变化,“利器伤及心脏,大动脉破损。”
刘芳握着资料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低下头,深深吸了口气,“有怀疑人选么?”
楼夕摇头,表示否认,“因为受惊过度,我们尚未能够和目击证人进行交谈。同时,既然您来了,我也想问问您这里有什么线索?譬如商业报复或者……情杀?”
刘芳听得出楼夕语气里的试探成分,禁不住一阵苦笑,“不用这么委婉,我跟了秦川这么多年,自然也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尾音袅袅,竟是硬生生牵出几分悲怆。
据刘芳的说法,张秦川从两人在一起的第三年就不断出轨,尽管事业蒸蒸日上,张秦川身边的年轻姑娘却也接二连三地找上门来。
“其实他在外面究竟招惹了多少桃花我也不知道,”刘芳一脸无奈地挪了挪嘴,语气冰凉,“什么怀孕的、打胎的、冲到家里逼着我离婚的,十个手指早就数不过来了。”
虽然新闻里对张秦川的花心不轨早已报道地透透彻彻,真正听刘芳道来的时候,楼夕却依旧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到底是怎样的一段感情关系,才能让原本最亲密的两人,成了彼此枕便最熟悉的陌生人。
而刘芳说得动情,楼夕张了张嘴,语气里自然更多了些小心拿捏的成分,“张秦川出事之前,你知道他和谁在生意上有往来或者……和谁交往比较密切么?”
只不过,刘芳似乎并不在意这点,她偏过头,仔细想了想,“大概是前一段时间被炒得人气蛮高的女明星,好像是秦川公司签下的新人,叫什么……嗯……王……王筱。”
“王筱?”好不容易送走了随刘芳来的一大家子,邵宇极为惊愕地看着楼夕,又生怕是照人碎语般压低了声音,“不会就是最新红得正旺的小花旦吧?”
楼夕一脸瞥过邵宇目瞪口呆的傻愣模样,有些好笑地开了口,“想不到你小子还有研究明星八卦的喜好?”
“唉,头儿,胡说什么呢,”邵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不是我,是燕子,你知道,她也不忙,一个人闲在家里就老看这些有的没的。”
“行了行了,”楼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继而指了指邵宇面前闪闪烁烁的屏幕,“先查查吧,顺便联系下王筱的经纪公司,争取尽快见到本人。”
二十分钟后。
“还顺利?”江炎抬起头,满眼心疼地看着门口缓步而入的身影。
“嗯。”楼夕头也不回地答着,一整个周末的放*纵加上张秦川案子的棘手,让她多少有些力不从心。
“刘芳不配合?”江炎自然注意到了面前人不理不睬的模样,推开椅子走上前,俯身看着对桌愣坐的女人。
“没。”楼夕摇摇头,腰间生疼。
“那是……”江炎瞥过她伸手遮掩的细腰,瞬然扬起嘴角,“生气了?”
楼夕这才抬起头来,男人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毫无掩饰的灼灼,“生……什么气?”
明知故问。
江炎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极为疼爱地抚过那处低垂的长发,“是我不够温柔,弄疼你了。”语毕,便是不等她回应就蹲□子,一指一手,小心翼翼地揉过她的纤纤小腰。
楼夕就这样有些呆愣地随着他的动作,半晌,方才弄懂了刚才他话里的几中含义,也就是零点几秒的功夫,原本苍白的脸上“噌”地红透了半边。
“不是……我……”
却是还未开口,便被江炎生生裹进怀里,“这种时候,不开口比较好。”
于是,在我们的江警司极为无*赖的坚持下,楼夕就这样任凭着他的动作,直到邵宇“乒呤乓啷”的敲门声脆生生打断了思绪。
“进……进来……”楼夕支支吾吾地应句,慌不忙挪开江炎几近环抱的双臂。
“队长,”邵宇闻声而入,瞬猛然瞥过楼夕的满眼凌乱和江炎似笑非笑的神情,一时间,也是懂上了几分,“咳咳,队长,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废话……”
楼夕不假思索地接了一句,却在下一秒,生生反应过来话里的自摸自黑,便只好略显尴尬地清了清嗓,“我的意思是……废话少说。”
“是,头儿。”邵宇佯装正经地答着,眼角的笑意却着实更深了几分。
虽说是新人,因为劲头正红的关系,王筱的经纪公司也是耍狠得厉害。要不是邵宇拿命案做挡箭牌,估计就算到了年末,楼夕一行人也不见得会有跟王筱见面的机会。
由于王筱目前正在b市影视城拍戏,在其经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