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周垚道吸了口凉气。
仇绍的口吻轻描淡写。
“他们见我们当中有教授,便连夜请了一个教授过来审问。当天晚上,张叔叔和对方的教授交涉,告诉对方如何帮助他的儿子申请大陆最好的大学,如何拿到一等奖学金,还答应帮忙写一封推荐信。后来交涉成功,我们才被释放。不然,只是再多几个头”
周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怔怔的看着他半晌:“你卧室里的那幅画,画的就是那里?”
漆黑的眸子缓缓抬起,映着她的影子。
“嗯,那天,我终于走出了那个山洞。那场景,我永远忘不掉。”
后来,还没回美国,张祺就病倒了。
加上被抓时,被对方首领扇了几个大耳光,一只耳朵当时就聋了。仇绍先一步陪张祺回美国治疗,但腰椎还是落了病根,腰板直不起来了。
出去一趟,历经生死,命悬一线,才突然意识到,画,还是不画,根本不重要,他何苦还纠结一支画笔。
画得再好,无非是推高商业价值,多给富人提供一丝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