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道顾双仪在逞了强之后一个人抱着膝盖缩在茶几和沙发之间的空隙里坐了多久,直到夜深她才勉强做好心理建设去洗漱,然后立刻躲到了被窝里。
她怕是有缘由的,两年前前面的那栋楼不知道怎么回事,连续发生了三起命案,一起是独居老人烧炭自杀,一起是某个富商包养的二奶被大婆打上门后争执间不甚被对方用剪刀扎破了脾脏内出血而死,最后一起则是真正的无妄之灾,系被入室抢劫的歹徒杀的。
之后这几处房子就空了下来,租不出去,卖也卖不掉,成了周围居民所说的凶宅,那栋楼在这两年间陆续有住户搬走,大都是些租客,渐渐也就空了下来。
白天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入了夜,从阳台或窗户望见前面黑黢黢的一片,总让人觉得瘆得慌,顾双仪除了住校就没离开过家,更没怎么一个人住过,偏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象,哪能不自己吓自己。
祁承淮挂了电话后没再打过来,顾双仪有几次差点就打过去,哪怕是哭着让他过来也好,但到底拉不下那个脸,又实在担心父亲的病情,生怕母亲会突然打电话来告诉她一些不好的消息,只好是强要面子活受罪的过了一夜。
第二天祁承淮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