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了汤又在顾家盘桓了一阵,祁承淮见夜已渐深,第二天又还要上班,便拉着顾双仪同顾父顾母道别然后出了门。
楼道里有些黑,他谨慎的看着脚下的台阶,不停的提醒顾双仪要注意看路,她笑嘻嘻的应是,却又道:“这个楼梯我走了二十多年,闭着眼都不会摔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祁承淮淡淡的回了一句,仍旧紧紧抓着她的手,生恐她一不小心就跌倒。
回到家后各自去洗漱,本来这一天该就这么过了,可祁承淮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心里像有点什么堵住一样,隐隐的有些不适,好似失落又好似压力过重,一时竟有些忧心忡忡。
到了夜里,兴许是受到白日的事影响,他又梦到了久违的场面。
驻地简单的住处里,傅琛和王永宁与他坐在一处,面前是难得的一瓶啤酒,分成了三杯,一人也就一口,都舍不得喝,就看着它干聊了一晚,聊人生理想,聊家人朋友,也聊回去之后的以后。
他们约好以后有空要常在一起聚聚,傅琛喜欢欣赏画,但却不会画,约好了去祁承洲和陆晗的画廊里看看,要是能学到一星半点就好了。
然而却未能成行,祁承淮站在手术室里,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