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常言云,金窝银窝也不比自己的狗窝。虽又冷又四处窜风,躺着也比皇帝的寝室要舒服许多。
陆敏才躺下,外面便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总管大太监李禄一身朱袍,头戴乌色镶翠玉的软幞,笑的两眉弯弯,就在门外站着。
他后面还跟着七八个小内侍,进门更忙和了起来。卸窗扇,糊窗纱,生炭炉,架熏笼,另有铺地毯的,挂壁纱的,这竟是要替她收拾屋子。
陆敏跟着李禄出了宫女房,沿房后面那一溜水的瓦脊走着,劝道:“我不过偶尔回来住两夜,你如此大张旗鼓的摆弄,别的姑姑们心里不服,传出去,不是要叫皇帝的大臣们骂我轻狂吗?
能不能叫他们走,别弄这些?“”
李禄胸膛挺挺,一脸的笑:“不说一夜,便是一个时辰,你也是在里头苦熬。咱们内侍省一年有开支的例银,我与各殿几位少监商量了一下,全挪了出来,给满宫的宫婢们架炭炉,铺毯子。
所以,千万别以为这是给你单一份儿的,不信你去问问,那一殿的宫女如今不是这个待遇。”
陆敏道:“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