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陆轻歌是代你受过。”窦师良追了上来,冷笑一声:“后宫里没有干净的女人,谁手上不牵扯着几条人命?但赵程并非她所杀,这你比谁都清楚,你之所以压着这桩案子不肯查明,不过是为了让陆敏心甘情愿留在麟德殿。”
赵穆止步顿了半晌,旋即欲走。
窦师良穷追不止:“皇上,蒙您称一声舅舅,你该知道,她早就与我谈过婚嫁。将自己未过门的舅母拘在身边做司寝婢,可不是一个明君圣主的行径。”
赵穆道:“她是自愿的!”
窦师良甩袖堵住赵穆的去路:“你放了陆轻歌,再放了陆府一府的人,咱们再论她是否自愿。”
赵穆咬牙片刻,忽而冷笑:“舅舅,有齐以来,能在二十四岁做宰相的人,有几个?”
窦师良亦冷笑:“蒙您不称高龄,只要您不嫌弃,臣还能再干五十年!”
这种硬骨头,杀了他是成全他的节义,不杀,他就能用那双强劲的手腕扭着你俯首向他称臣。
赵穆从箭筒中抽出支箭来,上弓,对准窦师良的脑袋,校场上僵持的两个人,谁也不肯相让。
刹那间,他忽而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