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几乎快要消失在拐角处时,阿宁有些发怔地看着他,或许是因为她明白,面前的这人生命即将走向终点,东流水终驶向大海,。
说来奇怪,她在过往人生中四处走走瞧瞧,见过人生百态,不惮生老病死,她曾在一个雨夜的小山村中偶遇一位即将临盆的孕妇,从而见证了生,也曾亲手为将死之人盖上最后一层白布见证了死,次数一多,便有些麻木,之于情感,好似没有那么多无端的感悟。
可今日望着这样的萧贺乾,她却突然发怔了,也许这是她油然而生地对于生命的敬畏与告别,或许是因着萧贺乾作为她熟悉而又陌生的友人在这些天带给她的朦朦胧胧的回忆。
犹记得她与萧贺乾初初相遇,彼时她年纪轻轻难掩青涩,少年模样意气风发,彼时他洗尽铅华,执伞于雨下同她遥遥相望。
是同类人
故衍生出一种类似于惺惺相惜的情绪来。
现在萧贺乾油尽灯枯,细细想来,颇是一番唏嘘。
阿宁今日少见的,心情有些起伏久久难平静,她索性坐在一边暗自调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