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随口一问而已。”天香面色如常,偏开头淡淡转开话题,忽地眸光一转,笑意如清泉流涧,融雪生春,“大人可还记得我先前寄去的半篇残诗?”
祁云归闻言,心下惊异,并未开口,只待她说下去。
——隐晦到需要寄信写诗来描述的信息,他原以为是讳莫如深,只可意会难以明言,未想……她就这么施施然地当着陈韶、宋梨画甚至青琐青瑶的面说出来?
“并非是我故弄玄虚,实乃当时之事本就幽微难测,又恐为他人截获所致,还望大人见谅。”她端起瓷杯喝了口水,复严肃道,“我现在便把那首诗的含义告诉大人如何?”
祁云归认真看着她:“愿听姑娘点拨。”
“我初来乍到,全然不识此间人物,亦不知大人是否有警惕的必要。但谨慎起见,还是先告知大人一人为好,事后大人自可说与一切可信之人。”她说着十分干脆地把茶水一饮而尽,起身悠然笑道,“不知大人可有心邀我入书房一叙?”
陈韶尚未出言,但听宋梨画十分诚恳地开口:“祁大人且去吧,天香这样自有道理,我们又怎会介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