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然眨眨眼,将脑中的记忆挥散,隐去眼中的所有情绪。水盆里的水将手中的墨渍冲洗干净,又换了一身干净的青灰色长袍。
怕什么呢,倦鸟归巢,青山且青。
该回来的,总会回来的。
时光匆匆如流水,人们越是想要将它捧起的时候,却反而流失的越快。只剩这残年里的朝花夕拾,唯有一争。
多少夺目的少年郎从风华绝代走向垂垂迟暮,多少娇妍的小姐儿从满头青丝走向人老珠黄。
君然这天出门玩,前些日子接到了清漪寄回来的信,她远在锦州,一个远山相携的地方,那里荒凉悲苦,和名字是彻彻底底的不相同。这封信直到今天才收到,那必定也是一两月前寄过来的了。
他看着清漪写下的一行一行清秀雅致的簪花小楷,忽然就想给她买些什么。
杭州的冬天也快来了,却和那年的京城不同,开始下起了绵绵的小雨,一连几天都没有停过。却引得那梅花开了几朵。
君然只身一人流连于热闹的街市,买的尽是些女孩用的东西。一支攒珍珠梅花簪子,一身嫩粉绣白梅的秋装。
买了这些,想来想去,人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