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倒吸了一口气,他没料到高阳会想得如此深入,继而道:“你能想到这里实属不易,赵高是想告诉我:我一举一动皆在他监视中,由不得我轻举妄动,然而诸多地方还是说不通,若江浦乃赵高手下,那窃书的少年又是怎么一回事?”
是啊,看似所有事情都理得清晰了,然而每当问题牵涉到这个少年时,所有的条理本末又变得错综复杂起来。赵高既安插江浦在相府,又允了江浦赠《录图书》于李斯,后又遣人夜阑窃书,这般自相矛盾的做法实在说不过去。
假设这书是卢生派人所窃,却又更说不过去了,他区区卑微术士,不被人利用已是至福至幸,哪来的能力派那般武力高强之人至相府窃书,又哪来的能力另那般风度绝然之人为他所用。
除非……
“除非窃书的少年不属于任何一派。”李斯慢条斯理说出高阳心中想法,此时才回到高阳方才提出的问题上:“正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