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澜接到金恩熙的电话的时候正在和奥斯汀联系,奥斯汀已经托他国的那位朋友打听过了,道上的那些团伙最近都没有在赌城出没,也就是说根本不是第一种猜测。
听见电话那头金恩熙的声音,沈清澜立刻就将颜夕失踪的事情说了,“恩熙,我记得你曾经送给了颜夕一套定位装置,那套装置现在的位置你能确定吗?”
金恩熙的神情很难看,她已经猜到了颜夕很有可能是被秦妍带走了,“安,我想我可能知道颜夕出了什么事情。”
沈清澜心中猛地一沉,沉声开口,“恩熙,你说。”
“秦妍被艾伦的管家救走了,就在前几天,这几天我们都在找秦妍的下落,但是没有找到。”
“伊登和茜丝莉呢?”沈清澜瞬间反应过来,要是秦妍被管家救走了,那么留在那里的茜丝莉和伊登呢。
“伊登受了重伤,但是没有生命危险,现在还在调养中,但是茜丝莉她她现在依旧在昏迷中,伊登说她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她现在一看到茜丝莉躺在床上的样子心中就绞痛,要是当天她也在,是不是茜丝莉就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沈清澜的心一路下沉,直接沉到了谷底,“我不是让伊登将秦妍解决了吗?为什么她还会活着?”
伊登从金恩熙的手中拿走了手机,“安,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想先将病毒的解药研究出来,所以就延迟了几天,谁知道这件事就演变成了今天这般模样,是我的问题。”
沈清澜的脸色很黑,但是她说不出指责伊登的话,当初是她同意的将秦妍交给伊登做实验研究,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她的问题,而现在却连累了茜丝莉和颜夕。
“安,我们现在正在查秦妍的下落,虽然还没找到,但是我们肯定可以找到她的。”伊登说道,他的声音中透着虚弱,虽然这次抱住了命,但是毕竟伤的时间还短,没有那么快可以恢复回来。
“伊登,你的伤没有事情吧?”沈清澜想起他身上的伤,问道。
伊登摇头,随后才意识到现在是在打电话,沈清澜看不到,于是开口,“我没有,只是一点小伤,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伊登,这件事安德烈应该也不知道吧?”沈清澜虽然说的是疑问句,可是却很是肯定,伊登沉默,相当于是默认。
“告诉他吧,我想他应该知道。”
“好。”
挂了电话,沈清澜陷入了沉默,她已经能够肯定,颜夕绝对是被秦妍给带走了,只是这样的结果却是她最不希望看到的,秦妍想做什么,她只要稍微一想就能明白。
颜夕当初是被做了深度催眠,加上她自己潜意识的配合,那段痛苦的经历一般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记起来,可是不包括受了重大的刺激,想到这里,她的心情越发沉重。
傅衡逸开门进来,沈清澜听到脚步声,很快收拾好了脸上的神情,恢复了一脸的平静。
傅衡逸将儿子交给沈清澜,然后套上围裙去厨房做饭。
“妈妈,喝。”安安指着桌上的奶瓶说道。
沈清澜给儿子到了一点开水,等到它变温了才递给儿子,安安捧着奶瓶子喝水,咕咚咕咚的声音响在沈清澜的耳边,她看着儿子天真的小脸,还有与傅衡逸越长越像的眉眼,眼神微暗,低头在儿子的脸上亲了亲,“安安,抱歉。”
安安咯咯笑,学着沈清澜的样子,在妈妈的脸上印了一个口水印。
晚上,安安已经睡着了,沈清澜看着从浴室里出来的傅衡逸,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缓声开口,“傅衡逸,我有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傅衡逸见她神情严肃,点头,“我们去客厅说。”
只是等到傅衡逸听完沈清澜的计划后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直直地看着沈清澜,“你在这样做之前想过我们这个家吗?”
“傅衡逸,我想过,就是想过我才犹豫了,可是那些是我的朋友,我做不到坐视不理。”
“所以你就要用自己做诱饵?那你想过没有,万一你出了事情,我和安安怎么办?难道你要让安安那么小就是去母亲吗?”傅衡逸语气很平静,可是就是这样的平静却让沈清澜更加难过。
“傅衡逸,我会保证自己的安全。”
“你拿什么保证,你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人吗?是一群疯子,尤其是秦妍,她现在就是一个十足的疯子头,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你死的那个,道上的人都以为魅已经死了,你现在是打算自爆身份吗?”傅衡逸怎么也没想到沈清澜竟然想以魅的身份引秦妍出来。
“可是傅衡逸,秦妍一旦知道魅出现了,势必就会知道是我,她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但是你以沈清澜的身份她照样会出来。”
“沈清澜的身份不能和魅扯上关系,更不能和秦妍车上关系。”魅是杀手,即便真的做了什么事情,只要没人知道她是沈清澜,那么无论做了神情,都跟沈家和傅家没有任何的关系,而她相信的本事,绝对不会让人将二者联系起来。
而要以魅的身份出现的关键还是傅衡逸,傅衡逸是一个高级军官,是绝对不可以和一个杀手有关系的,所以这次的行动必须是她一个人去,确切地说是傅衡逸不能参与一星半点。
“沈清澜,你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但是却从来没有真正地考虑过我的感受,上次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你每次都要我眼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