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嫁不出去了,所以你还是忍一忍,等到外面没有动静了,我马上就走。”
罗锦言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这个时候,她怀疑她认错了人!
这是秦珏?
“你来做什么?”她问道。
“我是给你来送花的,我把花放在房顶了,你明天记着让人搬下来,我就是怕你看不到,想告诉你一声,哪想到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盆热水泼出来。”他边说边看罗锦言的脸色,见她的小脸板得紧紧的,他就觉得肩膀上更疼了。
“我不要,你拿走,以后也不要再给我送东西了。”
秦珏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他坐到一旁的小杌子上,笑着说道:“真让你给说对了,宁王真的反了。好在有你提醒我,否则我这个时候出海,还不知会如何呢。”
罗锦言也觉得很幸运,如果她没有提醒他,他说不定就要去东海,到那里他赶不及回到京城,谁来杀赵栎呢?
前世的时候,又是谁来提醒他的?或者前世他没有想要出海?
秦珏用眼睛的余光看向她,见她正看着北边的窗子,她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的神情却缓和了,便继续说道:“我把船藏在浙江的一处隐蔽的所在,又在船上加了一排美人靠,还搭了凉棚,这样一来,坐在船舱外面吹海风,也不会被太阳晒到。我还准备带上两个大夫,最好是一对夫妻,这样到时能方便一些。厨子要带两个,一个擅长京菜鲁菜,另一个要擅长苏菜和杭帮菜。”
罗锦言忍不住看向他,这人罗罗嗦嗦地说这些做什么,你要买船当海盗那是你的事,你想带几个大夫几个厨子,关我什么事?
见罗锦言终于看过来,秦珏就笑着说道:“这样一来,这船就显得小了,所以我准备重新再造一艘更大的,或许还要三五年才能出海了。”
一一一一
第一二七章诉衷情
罗锦言没有理他,侧耳倾听后罩的动静,然后秀眉微微蹙起,不耐烦地说道:“婆子们进屋了,你可以走了。”
“没有这么快吧,她们不是应该前后左右都看看的吗?”秦珏身材高大,坐在窄小的杌子上很不协调,就像是随时都能把杌子压塌似的。
“那是我家的粗使婆子,又不是侍卫。”
罗锦言说着便往窗前走,秦珏站起身,一个箭步冲过去,挡在她前面,后背抵在窗前摆着几只无锡大阿福的条案上,笑着说道:“我是前几天回到京城的,我在江苏和浙江时,给你寻了几件小玩艺,明天我让个丫鬟给你送过来,你看行吗?”
“我都说了,你不要再送东西给我了,我不要。”罗锦言断然道,他是不是有病?如果想把他贩马的事说出去,那她早就说了,他是聪明人,怎会想不到呢?再说了,你如果要给封口费,那就真金白银的拿出来,又是送狗又是送花的,当我小孩子吗?
“你还没有看到是什么,或许你会喜欢呢?我好不容易才寻来的......我不是存心骗你,那时我从家里跑出来,不想让人找到,便改了姓名,当初我与几位义兄相识于微时,如果那时我说出自己的身份,他们又怎会与我结拜?更不会对我言听计从。后来遇到你纯属意外,在那之前我想带他们去我家在昌平的一座小田庄安身,那田庄是有一年生日,祖父赏给我的,家里人都不知道。“
“我想让他们先住在那里,待到明年再想办法给他们弄个户籍,在路上遇到你,我觉得这样更好,就想趁机给义兄们谋个出身,可见令尊和你惹了麻烦,不想让他们也卷进来,便先离开打探一番,确定他们留在罗家庄子里都很安全,这才放心走的。我对令尊和你心存感激,怕你们卷进瑞王的事,就去那处林子里弄坏房梁。“
他一口气说完,有点口干舌燥,看到旁边放着茶壶,便问道:“我能喝口茶吗?”
他这才看到只放着一只甜白瓷海棠花茶杯,和粉彩花鸟的茶壶并不配套,显然这是她惯用的茶杯,不是用来待客的。
他的耳根发烫,好在自己没有伸手去拿。
他重又回到小杌子上坐下,不再提喝茶的事,眼睛却使劲盯着罗锦言,就像被粘住似的。
“你看我干嘛?”罗锦言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没好气地问道。
秦珏白皙俊美的面颊上有淡淡的微红,两只耳朵却已经红得像血了:“我就是想多看看你,你又不出门,我想远远地看你一眼都不能。”
四周的空气忽然间凝固下来,罗锦言怔住,她惊讶地差点张开嘴,秦珏他......
活了两世,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前世她只有赵极,赵极是君,她是臣。
她知道父亲一定会给她选一个可靠的夫家,如果夫妻恩爱,那自是最好不过的,如果不能,她也会苦心经营,像天底下大多数人家一样,生儿育女,家庭和睦。
但是她从没有想过,会有人对她说想多看看她......这样放肆的话,她只在词话本子里看到过。
可偏偏说这话的人却是秦珏!
罗锦言紧紧握住拳头:“秦玉章,你不要想歪了,我不想看到你,也不想让你看到,趁着我还没有叫侍卫,你马上走人。”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接下来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她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异样,紧紧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喘息。
秦珏心里硌登一下,她这个样子,是生气了吧?
他说出这样的话,她不是应该羞红了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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