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我知道了。”
山间也是雾蒙蒙的,天色晦暗,卧室里开了一盏台灯,宋清珏正用毛巾抹新装好的玻璃窗,雨水斜斜的交错流淌,连不远处的冬青树也都是一片朦胧。他将窗户擦拭干净,便提着毛巾转过身,白络络躺在那床中间,身上盖着很厚的被子,她背对着他,乌黑的长发如海藻似铺陈在枕边。
床头柜的钟一下一下地响,白络络闭着眼睛,听他脚步声逐渐远了,然后传来水流细微的声音,落在耳畔却更添了烦闷。
她默默地躺在被子里,思绪早已经乱成一团,快有两个月了,她还没有离开,她忽然想起他的话来,七年前……那时候,她总是四处搬家,母亲也不告诉她缘由,直到有一天,她放学回到家里,客厅已经影影绰绰站着五六个人,而母亲被人牢牢按住双手,她还没有会过神,另外一个男人已经拽住她手臂往阳台外拖,她根本比不得他的力气,在母亲嘶声力竭的喊声中,她被人抱起来,而脑袋正朝着阳台外。
她骇怕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