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等传召才入宫,只怕父皇会问责一个办事不力!”
“王爷还‘病’着呢?”
“这不能成为理由。”宁王说着,低头看着明华帮他整理衣襟,忍不住低声问道:“你,有心事?还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王府之中有人为难你?”为何刚刚明明有话要说,却又止住了?最后这话宁王没有问出口,却把之前明华欲言又止,抿唇停顿的细节记在了心中。
“我是皇上指婚,你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王妃,这王府之中除了你之外,我就是最大的主子,谁又会为难我呢?”明华说着抬头,露出明媚的笑容,“王爷要配哪个玉佩?”
“右手这个。”宁王笑着看明华忙碌,越发觉得她因为之前的话而在躲避他。
府中自然没人能够为难她,不要说她是王妃,只她自己的本事,这王府中就不会有人有这个本事为难她。他的目光落在明华的背影之上,露出深思的神色。
既然不是有为难之事,那就是有心事了?
他目光深邃,等明华转身过来就露出了温和的笑容,状若无事。明华送他出门,等到马车远行,脸上的笑容这才渐渐消失。她缓缓舒了一口气,刚刚被宁王问起的一瞬间,心中竟然难以抑制的感觉到了丝丝紧张之意。
她怎么可能会被王府之中的琐事而感觉到棘手,她只是为自己的失常,为自己那下意识的反应而感觉到不安。
‘明华,你聪慧过人,比之你哥哥都要优秀许多。然而,过慧易夭。且于女子来说,聪慧外露并非好事。你要聪颖,不能让人觉得蠢笨好契。却不能太过于聪慧,让人、让你未来的夫君感觉到忌惮和防备。’
这话是十三岁那年,她于策论中赢了兄长之后,母亲私下跟她说的。
“女子,当以贞静、娴淑、明理为主,而非故作聪明,炫耀自身……”她缓缓说出口,重复着当年母亲告诉她的那些话。她自然明白这话中的含义,也明白母亲说这些话都是为了她好。若非兄长意外过世,她应当会如同母亲所希望的那样,平平凡凡的家人,相夫教子,藏巧于拙,安稳的度过一生吧。
只可惜,兄长早逝,让这一切都化为浮云。
她有多久没有回忆起母亲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成亲这些天来,她不时的会想起一些久远的事情,那些她以为早已经在父亲教导下忘记的细节。
“王妃?”红樱低声叫了明华下,“外面太阳大,还是先回去吧?”
明华回神,对于自己患得患失的心情哑然失笑。
“去校场!”她说着抿唇一笑,眼底还是带着没有拂去的阴霾。
☆、第32章隋墨
“你得到消息的速度倒是够快。”书房之中,皇上瞥了一眼进来的宁王,眼中的不满一闪而逝,摆手对跪下行礼的宁王道:“免礼,坐。”
对于他的态度,宁王不以为意,只掩唇装模作样地咳嗽着谢恩,然后施施然坐下看向了跪在当场的尚书令隋墨,还有一旁京兆府尹吴宇澈,最后才开口道:“隋侍郎的事情,还请隋大人节哀顺变。”
隋墨抬头看了一眼宁王,心中猛然一紧,暗自猜测着这话究竟只是客套,还是别有意味。
若不是宁王把这个案子一拖再拖,又如何会牵连上隋家?要是萧家被判定了虚报战功,快速解决了这个逃兵的案子,他们怎么可能会有机会攀咬上隋崛,他的二弟,一母同胞的二弟。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在宁王的算计之中的?
隋墨袖下的手微微颤抖了下,连忙低头沉声道:“谢宁王殿下关心,老臣无事。”他说着又朝着皇上叩首,接着宁王来之前的话往下说:“陛下,还请还我二弟一个清白。萧家六年前在南岭做下那般胆大妄为的事情,萧黎身亡,他们才是最有可能对徐大将军下毒的人。二弟不过是适逢其会,当时也在南岭而已。他如今已经惨死,若是再被污了名声,难免让亡者难以安宁啊!”
这话字字泣血,听得一旁吴宇澈不安地动了一下身形。
皇上低头看下去,见隋墨一脸沉痛,只觉得头疼欲裂。他昨夜睡着北陵国敬献的美人宫中,加之今日无早朝,夜里就荒唐了些。谁知道,一觉醒来,竟然出了这般大事!倒是扰了他难得的安眠!
想到此处,皇上忍不住瞥了宁王一眼,想法倒是与隋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暗暗责怪宁王办事不利。原本不过是一桩逃兵的案子,如今牵扯了萧家不说,还把隋家也给带了进来,更是直指当年徐泽渊病重将死之事乃是中毒。他看了一眼吴宇澈,见这京兆府尹也是一副事不关己低头不言的样子,不由怒火中烧。京兆府也是不会办案,为何就一口咬定隋崛是自杀呢?
这样的案子,若是拖个三五日好好调查一番再下结论,届时只怕不等隋墨前来喊冤。徐泽渊中毒一案也该有定论了吧?若当年真是隋崛在南岭对徐泽渊下毒,到时候不用他这个皇帝出面,徐家就会让隋家上下吃不了兜着走。如今反而打官司打到了他这里,真是觉得他日子过得清闲不成?
他想着扫了一眼宁王,见他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不由沉声开口道:“临州逃兵一案,一直是由宸钺负责,如今既然隋崛之死牵扯到了其中……宸钺,你如何看?”
宁王早就做了准备,此时闻言抬头,见隋墨和吴宇澈两人都看向自己,也不过是正了正神色,缓声道:“儿臣在家中只听闻隋侍郎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