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鹰今年二十六岁,妻子姓刘,新化人。夫妻两人只生了一个女儿。
缪鹰一直住在邵阳,缪家租出去的几间铺子和城外的田庄,都由他打理。
这是付韬卷宗中写的。杜九言等黄书吏开了锁,推门进了卧室,纵然好几天了,但房门推开,依旧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冲了出来。
被单和被褥还照着原来的样子铺着,房间里一切都是原封不动。
“当时死者躺在这里,从头到腿,一共是十二刀,其中脖子上的一刀是致命的!”跛子大概画出位置,标出刀的位置。
“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杜九言问道。
脖子摇头,“没有发现,死者当时醉酒且熟睡,一刀就毙命,没有来得及反抗。”
“嗯。”杜九言看过地面和被褥上的血迹,又在房间里四处查看,卷宗上说,当晚缪鹏的yòu_nǚ发烧,他的妻子刘氏就在后面的罩院里陪着女儿,后来迟了就没有回来休息。
杜九言从门口往外走,快步冲出院子,黄书吏跟在后面道:“就在你那个位置,王癞出去,那个婆子正好提着灯笼撞上了,婆子喊了一声,王癞占着腿脚快,就跑走了。”
杜九言又背着手走了回来,黄书吏问道:“杜先生,发现什么了吗?”
前前后后都查过,杜九言问的卷宗里也都有,没有问的,卷宗里其实也有。黄书吏比较好奇,杜九言的发现。
“当时有没有家属说,手串放在哪里的?”杜九言道。
黄书吏摇头,“这个没有人知道,但应该和首饰放在一起的。”
杜九言走到梳妆台边上,妆奁匣子被人翻动过,几只不值钱的钗和配饰掉在四周。
卷宗上写着,一共丢失财物十七件。其中,手串在赌坊搜到,而余下的十六件财物,隔天在王癞住的客栈围墙夹缝中找到。
忽然,门口有人喊道:“你们怎么又来了,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你们还来做什么?”
是缪鹰的声音,杜九言回头,就看到缪鹰正怒气汹汹地站在门口。
“牌票。”跛子面无表情地亮了衙门搜查的牌票,“我们奉命行事,请你配合。”
缪鹰指着杜九言,“你、你果然接了王癞的辩讼,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你还有没有讼师的公德和廉耻之心。”
“这么激动啊。”杜九言抱臂打量着缪鹰,“请讼师是王癞的权力,我接讼案是我的自由。缪二爷的逻辑让人匪夷所思,莫不是失去兄长太过悲伤,所以情绪失控,接近失智?”
“那当然,”缪鹰说完,又觉得这话接的不对。他没有失智他一切正常,“我不和你鬼扯,你们要查就快点查。不管你们查什么样,王癞我告定了。”
杜九言没看他,而是和黄书吏道:“我们去见一见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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