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起身,脸色有些了然,又问道:“这册后一事,以及你我今日议定之事,何时告诉众人?”
他道:“到了舒州,待中宛遗臣们俱允之后,便大白于天下。”
“好。”她瞥他一眼,便又马返身出帐。
她的语气很是平静,就像这一切不过是他与她的一场交易罢了。
帐帘轻落,有草沫清香扑鼻而入。
指腹犹存湿意,他的心忽而也有些湿,终是没想到,自己未欺她未辱她未负她,却还是令她哭了。
转身回望,却见那纸黄诏仍躺在冷冰冰的案头。
是他忘记给她,而她也忘记拿了。
岳临夕坐在简陋的帐中,听得外面兵马声起伏不休,却不得出帐探看,便愈发坐立不安起来。
烦躁之时,有人从外进来,逆光身影恰巧罩住帘缝处透进来的些许光芒,帐中顿时一暗。
岳临夕下意识地一挺身,抬眉去看,又微微皱起眉,低声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