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一动,将她扯过去抱住,不紧不慢道:“你方至四品之位,就知道要货易官位、笼络人心了?”
这一句话如此露骨,令她心里登时一凉。
她抬
只觉这男人此刻神情深不可测、目光冷淡不像之前那个行为火热、数吻缠情之人。
好半晌,她才低头,“臣并非此意。”
他却道:“若非有你允其升官,想曹京也没这胆子敢第一个站出来参劾魏明先。”停了停,又道:“先放御史台,后去翰林院,连方怀都被你说动了,你当真是好本事。”
她虽是被他抱在怀里,可他说的话却令她脊骨寒颤。
此言似责非责,半是试探半是警告。她去何处有黄波报与他听,而他心智是那么机慎多敏,又怎会不知她做了何事。她的官职车宅皆是拜他所赐,她在外面所行诸事亦是顶着太子宠信之名才能成。他说得没错,那一夜若非她允诺曹京事后保其升官,曹京又怎可能贸然参劾魏明先。而曹京之所以肯信她,还不是因她受他宠信之名为众人所知。
他虽是对她如之,赏赐封赠事事逾例,浓情彻骨之时亦是体怀入微,可在这政事之上却容不得她逾矩一分。lt;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