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还要疼多久?”秦歌的痛苦听在伍子昂的耳朵里,真是叫他的心都要碎了。
容念为难地说:“王爷,生孩子一定会痛的。若皇上不需剖腹,孩子出来後皇上就不会太痛。微臣想试试,以皇上目前的情况来看,也许不需要剖腹。皇上的龙蕊流出的很可能就是羊水,若羊水是往皇上的龙蕊走,说不定孩子也是从龙蕊处出来。”
“真的?!”屋内的诸人都惊喜出声。
秦歌吐了布巾,气喘地说:“就听,容念的……朕……觉得,孩子……好像,是要,往下,走……”
伍子昂一听大喜,容念和容丘同时惊喊:“皇上!您再仔细感觉感觉,孩子是不是在往下走!”只要孩子是往龙蕊走,那就有希望!
秦歌闭著眼睛大口喘息,肚子似乎越来越疼了。伍子昂一遍遍给他擦汗,秦歌反握著他的左手指尖都因为用力而发白了。
龙蕊处还在不断地流出透明的水,感觉了良久之後,秦歌张嘴:“朕觉得……下身……有点,涨……”
容念和容丘的眼睛瞬间冒出亮光,容念当机立断:“王爷,微臣斗胆请求王爷让微臣一试!”
伍子昂陷入了两难,若孩子不是从後蕊处出来,延误了秦歌生产的时间,那後果……他不敢想。可是若孩子可以从後蕊处出来,那就意味著秦歌不必承受剖腹的危险和痛苦。怎麽办?他该怎麽办?
秦歌的右手从何欢的手里挣出来,紧紧包住伍子昂冰凉的手,镇定地说:“听,容念的……”
伍子昂低头重重吻了下秦歌的唇,声音沙哑地说:“不管怎麽样,我都陪著你。你现在专心生孩子。”
“好……”秦歌的嘴角勉强地微微勾起,“我会,平安……生下,孩子……”
捡起秦歌刚才吐掉的那块布巾重新塞进秦歌的嘴里,伍子昂沈声下令:“容念、容丘,本王把皇上和孩子交给你们了!”
“请王爷放心!”有了王爷的支持,父子两人立刻修改之前的接生计划,一边查看皇上龙蕊处的情况,一边低声商量了起来。
仔细听著容氏父子说著要如何给秦歌接生,伍子昂从温桂的手里接过湿布给秦歌擦头、擦脖子,试图缓解他的疼痛。何欢大气不敢出地跪坐在床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皇帝哥哥的下身,想著自己当初是怎样从父王的体内生出来的。
屋内屋外都在忙碌,被婢女替换回来的申木很有经验地指挥温桂和另两位婢女做准备。秦歌龙蕊处出水量并不大,容念的手始终放在皇上的肚子上,若孩子有往上撑肚子的动作,那就是说孩子要从肚皮处出来,可将近半个时辰过去了,孩子并没有这样的动作,反而龙蕊处依然在出水。伍子昂快急死了,秦歌的疼痛越来越明显,呻吟声也渐渐高了,可是容念和容丘还是无法判断孩子从哪里出来,而他又不能催。
“唔……”秦歌的脸上已经没了血色,他死死咬著布巾,大颗大颗的汗从头上、身上涌出。每一次阵痛过後,他的胸膛都急剧的起伏,似乎只有用力的呼吸才能稍稍分担一些他的痛苦。伍子昂的双眼通红,喉结也是不停地上下起伏,何欢的眼泪无声地滴下,这样的皇帝哥哥让他似乎看到了父王生他时的痛苦。
时间往回走,阎日从寝宫出来後命山庄内所有的小鬼严守寝宫。寝宫的四周、屋顶上到处分布著严阵以待的小鬼,这些小鬼均手持弓箭,对准每一个角落,一旦有刺客出现,他们的弓就会把带著毒液的箭射进刺客的身体内。
厮杀仍在进行,那些刺客比以往来的那些功夫都要强,也更不要命。混战中,就见孔谡辉如一把利刃,砍下刺客的四肢和脑袋,或刺入刺客的胸膛,招招狠辣。阎日吹了两声哨子,引起守卫的注意,然後他直接从位於二楼的寝宫跳了下去,并大喊:“严守山庄各个入口,谨防刺客调虎离山!”
“是!”守卫的一位副统领立刻带著一队人马匆匆离开。
手中的匕首发出阵阵的寒光,阎日身形极快地进入了混战的人群中。孔谡辉在阎日的哨子吹响时就嗅出了几分异样。用剑挡开两名刺客的攻击,他几个起落落在了阎日的身边,阎日与他背靠背反击刺客的攻势,并快速地用耳语的音量说:“皇上肚子疼,速战速决!”
“皇上肚子疼?!”孔谡辉大惊,一脚踹开一名刺客,他脸色惊变,朝周围的侍卫和暗夜门的杀手发出一声咆哮:“速战速决!不必留活口!”
“是!”
这一令下,原本想著要留活口而下手有所保留的侍卫和杀手们顿时放开了手脚。
接著,孔谡辉低声对阎日快速地说:“你到後面去!我守前面!”
“好!”
一刀结果一位刺客,阎日对另一位副统领喊道:“王副统领!你率队随我去後院!”
“是!”
阎日带著一队人马撤出混战圈,疾奔後院。这个时候任何地方都不能疏忽大意!皇上要生了,孔谡辉拿出了全力。他相信阎日的能力,有阎日在後院守著,他不用担心刺客会趁乱从後院攻入。
山庄内的刀剑与厮杀声遮掩了寝宫里的动静。一个时辰之後,秦歌的呻吟越来越大,汗水几乎浸湿了他全身的衣裳,後蕊处流出的水也渐渐多了起来。温桂把湿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