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奶奶感到颇为耻辱。
更何况现在的警察大多压榨犹太人,而大院里,大多数都是犹太人。
伊万受到如此待遇,完全是因为迁怒。
“可我什么都没干啊,他们有时候去做类似事情,都不让我参加。”伊万语气很复杂,“我是很高兴不用沾上这事,可我奶奶总不相信,她老是盘问我有没有干坏事,这是对待一个当警察的孙子的态度吗?”
“我觉得,你不该做警察。”爱伦娜语重心长,“别人出任务都不带你,明显就是不相信你的工作能力,而你又因为这个职业备受误解……”
“不!当警察是我的梦想!”伊万每次都以这句话结尾,然后无论秦恬和爱伦娜说什么,都饿着肚子慢慢的按着巡逻线路离开。
爱伦娜朝秦恬耸耸肩:“那我们快走吧。”
“好。”
培训班的座位并不固定,可是等到坐久了也就约定俗成了,今天进教室的时候,爱伦娜的桌子上放着一朵玫瑰和一张小卡片。
两人一走进去,女孩子们都兴奋的打招呼,喊爱伦娜去揭开卡片。
爱伦娜一看书桌就红了脸,上前利落的翻开卡片,然后笑得无比灿烂。
秦恬坐在她自己的位置上,她的位置在爱伦娜后面,等爱伦娜捂着脸颊坐下了,拍拍她的背:“需要福气楼给您提供中式烛光晚餐么女士?”
爱伦娜一把抓住秦恬的手:“我,我恐怕得请假了。”
“什么?”
“虽然他说他会等我到下课,可是,可是我不想等下课了。”
“他是谁?”
“我,我会介绍你认识的!”
“……好吧,也就是说,今天我得一个人回去了?”
“抱歉,媞安,我等了那个人好多年了。”
原来还有琼瑶故事啊,秦恬腹诽,祝福道:“那么,祝你们子孙满堂。”
回答是爱伦娜一记如来神掌。
第二天,秦恬一大早就被叫了出去,她打着呵欠看着眼前的一对。
爱伦娜一脸甜蜜的笑,她旁边站着的青年,笔挺,高瘦,并不是很出众的外貌,但是很儒雅。
“一看就是做学问的。”秦恬下了定论,她伸出手,“你好,我叫秦恬。”
“弗瑞德·凯伦。”青年也伸出手,和秦恬握了握,“很高兴见到你。”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晌,秦恬看向爱伦娜:“人认识了,接着呢?”
“当然是相互了解啊!”爱伦娜一脸你们真笨。
秦恬黑线:“你们是恋人吧,为什么要我和他相互了解。”
“可是,你是我的朋友,弗瑞德是我的男朋友,你们不应该也成为朋友么……”
秦恬笑了:“哪门子的霸王条款。”
“不如。”弗瑞德终于开口了,“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二位共进一杯咖啡……再来点小点心?”
秦恬往前走,瞪了眼爱伦娜,还是你男人会做人!
爱伦娜头一撇,哼!
其实无论怎样,只是换个地方相互了解而已,通俗点说,就是唠嗑。
爱伦娜和弗瑞德是青梅竹马,后来爱伦娜在大学学了两年文学,弗瑞德则前往英国读大学,男大女小,两人相差三岁。
四年没见,才重新见面一天的两人举手投足间都有着常人没有的默契和粉色泡泡,看的秦恬直冒酸水儿,但没办法,她家那个提溜不出来。
虽然周围有好几对法国女孩儿和德国军官的情侣搭配,可人家现在得瑟,以后就有的受了,秦恬怎么都不想被人泼粪剪头发,更不想家里招牌被砸……除非她能在德国战败前逃到个安全地方住。
爱伦娜把她和秦恬的相识跟弗瑞德说过后,秦恬又大致讲了一下自己去德国留学和去波兰打工的经历。
“看不出媞安小小年纪已经经历这么丰富了。”弗瑞德的语气竟有点羡慕,“哪像我,说说出国留学,却肩不能提手不能扛。”
“哪有哪有,知识才是力量,”秦恬干笑,问,“你在英国学的什么专业啊?”
“地质学,在牛津。”弗瑞德一眼带过顺便自嘲,“快毕业了得知法国沦陷,我真觉得自己虚度了光阴,应该回来参军。”
“地质学啊……”秦恬第一反应是不得了,第二反应是为什么不得了?最后只能哂笑,“听起来好厉害。”
“那你学的是什么专业呢?”
秦恬觉得这个问题一针见血,问得她快吐血了,她迟疑半晌,还是不忍心埋没以前的秦恬的才华,吱唔道:“额,核物理。”
“厉害!”弗瑞德快惊叫了,连爱伦娜都差点打翻咖啡杯,她惊诧道,“媞安,你好厉害,竟然学核物理专业?!还是在德国柏林高等工业学校!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因为我现在不学了啊……”
“那你也可以告诉我啊,我问你几回你都不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很难以启齿的东西。”
确实难以启齿,因为她根本不懂。
“天啊媞安,你才是真正的人才。”爱伦娜低叹,“你还学什么护理啊。”
秦恬默默喝咖啡,过了会儿道:“专业什么的,没有高低贵贱啊,实用就行。”
“说的没错。”弗瑞德安慰爱伦娜,“学了护理,你就可以上战场帮助士兵了,你瞧瞧我,我能做什么?”
“你的学科,也很有用啦。”秦恬道,“话说你地质学都是学些什么?”
“我主攻应用地质学,主要是一些地质勘探,工程地质学这些的。”弗瑞德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