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往他书脊上一贴,匆匆收回手,正襟危坐,全神贯注地盯着黑板。
她听到他冷笑了一声。
她还听到纸张折叠的轻微动静。
然后,不大规整的方块便利贴被扔回她桌上。
舒昀觉得头皮发麻,这感觉已经好几天没有过了,她把这归结为摸不透他的想法。犹疑地把小纸块压在手心底下,她知道他什么都没写,因为他桌面上压根没有笔,却也没有勇气偏头看他了,更别提开口问个究竟。
印象里,母亲去世后,她很少有这样迷茫无措的时候,江翎,似乎是天生克星。
来s市之后,她把每一件事都处理得很糟糕。
随便吧。她自暴自弃地想,蔓延四肢百骸的后悔和羞愤得以退散。
他怎么想不要紧,只要好好和江叔雯姨说清楚,这事儿就算圆满解决。早就决定井水不犯河水的,何必犯贱一次次在关系破裂的边缘垂死挣扎?
这么想着,反倒舒坦了,窗户缝里窜过几股热风,扬起她参差的刘海,她蓦地弯起眉眼,像笑又不像。
“我很想快点长大,到三十岁。”她突兀开口,声音很低,在下课铃刚响的时候起头,第一遍铃结束的时候恰好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