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罢,先接了电话。
电话是小眼镜打来的。
不同于雷欢欢的没心没肺、过眼即忘,内敛敏感的小眼镜,自主动提出退队开始,便一直内疚于心。原本就身形瘦小,她那会儿正在气头上,同他冷战了几天。后来瘦削的少年再见到她时,恨不能把自己缩成肉眼不可见的物件,远远看去,怯懦又可怜。
即便后来话说开了,每每见面,他仍会下意识避开她的目光,厚厚的镜片后,藏着一双歉色浓重的眸子。
他很少主动联系她,多数时候,是她在微信上戳他,一问一答,字里行间透着让她束手无策的小心翼翼。
这个电话,确实是出乎意料。
和黎源雷欢欢问得也差不多,无非是她在s市生活得好不好,同学老师怎么样,需不需要给她寄点儿老家的小食。
舒昀声音轻快地一一应了,床上的人还因她雀跃的语调掀起眼皮看了几次。
“到我做作业的时间了,有时间再联系。”小眼镜声音偏细软,透过听筒传来,落在耳朵里,轻润好听,“舒昀,十一一定回来聚聚。”
她蓦然觉得心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