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逐忙哆哆嗦嗦地答应着,又捧了东西去棠梨阁问玉环要酒,才去给扈姨娘送东西。
简妍若无其事地去小解,在那更衣之处瞧着身上只有两三个血点,并不醒目,然后才慢悠悠地回了宴席。
姚氏笑道:“你去哪里躲懒了?”
简妍道:“身上沾了些酒气,出去散散。”
庄老夫人听见了,笑道:“果然是娇气的很,这一点子酒气也受不得,你瞧你几个妹妹,哪一个不是精神着。”
简妍笑道:“这是老祖宗疼我我才娇气,不然,我哪里会这样?”
姚氏啐道:“难不成老祖宗不疼我们了?”说着,瞧见庄二夫人撇了撇嘴,也就不再说笑。
因府上还有孝,庄采芹等人也不敢放肆,三位老爷陪着庄老夫人喝了几杯,庄敏航等人不喝酒,庄老夫人也觉没有意思,早早地就叫众人散了。
简妍等人送了庄老夫人回她院子,回程便有人来问:“两位少爷,两位少夫人,不知你们可瞧见了三少爷没有?”
姚氏见是庄敬航身边的春晖、山菊、谷兰三个,便道:“席上三弟出去了,我们猜着他是心里不自在,还牵挂着伯母,就没问。怎地,他没有回来?”
春晖道:“听说园子里人散了,奴婢们去接,却没有寻到。”
庄敏航道:“许是三弟还在园子里转悠也不一定,你去寻了露满、霜盈,叫她们领着人替你找一找。”
春晖忙答应着,三人跟着庄敏航四人向后头去。
简妍瞄了一眼春晖,笑道:“不知新近三弟可增了饭量没有,原先瞧着他只吃丁点东西,实在可怜。”
春晖忙道:“如今三少爷心里宽解了一些,不似先前那般了。只是到底跟大夫人母子情深,每常无人时依旧落泪不止。”
庄敏航庄政航虚虚实实地赞了庄敬航两句。
在后头巷子边,两家人分开。
简妍与庄政航进了屋子,各自梳洗。
梳洗之后,叫玉环、金枝等人散去,庄政航栓了门,就向里头去,只瞧见简妍坐在榻上,赤着脚穿着一身月白衣裤,手上拿着方才穿的水蓝衣裳,剪下一块布递到烛火上去烧,于是过去捏着她的脚,笑道:“你先前小气的只穿未嫁时候的衣裳,怎么如今连这好端端的衣裳都剪了?”
简妍尚未说话,外头就有人来敲门,庄政航只得出去,开了门,就见着春晖来。
春晖笑道:“打搅少爷休息了,那边没寻到三少爷,奴婢想着两边园子是通着的,只怕三少爷转到这边也不一定,因此想……”
庄政航道:“寻人要紧,更深露重的,你早些催着三弟回去休息。”说着,就叫蔺大娘、秦三娘陪着找。
春晖忙谢过庄政航。
庄政航重又栓了门进去,只瞧见简妍又拿了帕子烧,烧完了,往香炉里撒了一把香,又开始拿了剪刀剪那衣裳。
庄政航看她这番动作,笑道:“你可是发财了就忘了节俭持家?大晚上的,别弄了。”
简妍一边拿着剪刀,一边不自觉地嘲笑了,“那王八还想戏弄我。”
“哪个王八?”
简妍抬头道:“还能是谁,就你那兄弟。他不死也要顶个孝期酗酒的名,我就要瞧瞧他以后能怎么办。”
庄政航想到众人都在寻庄敬航,顾不得拉简妍睡觉,忙到她对面坐着,问:“怎么回事?”
简妍就将庄敬航如何跟在她身后,她如何将庄敬航引到石洞里说了,道:“原先我去小解,他跟着倒是能辩解说是想跟我说两句话,后来我都向那么偏僻的地方走了,他还跟着不现身,可见他原本心里打的就是鬼主意。”
庄政航猜到定是这衣裳上有一星半点的血滴子,简妍才将衣裳剪了烧了,阴沉着脸骂道:“那混账东西!竟然动了那丧心病狂的心思!”骂完,又瞪了眼简妍,见她依旧不自觉地嘲笑庄敬航,又呵斥道:“你是没有男人的女人吗?就做那事。”
简妍一愣,莫名其妙地抬头看他,道:“我又没有吃亏,再说,又不是我去招惹的他。”说完,见庄政航拉长了脸,不觉冷笑起来,“这可怨不得我,你也别说我招蜂引蝶。”
庄政航不耐烦道:“从来都不叫人将话说完。”说着起身,忽地又回身一把抓着简妍持剪刀的手,然后就将她压在榻上,手向她胸口用力摸去。
简妍挣扎了一下,一只手去抓他头发,庄政航又将她两只手禁锢在一处,空出来一只手,就去脱她裤子。
“瞧见没有,你跟我打架从来就没占过便宜。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那样大胆子,就敢往没人的地方走。他要不是谨慎的人,就半路将你拉到树下花丛里,你能如何?”
简妍愣住,知道他的意思,就想这人一句话也说不清楚,还怪她不叫他说完,也就不挣扎了。
庄政航放开手,沉声道:“你手上还有剪刀呢,也奈何不了我。你这次是占着你上辈子是瞎子的光才整治了他,下回子呢?你怎知就有那样多的山洞叫你钻?”
简妍坐起,心想若不是看着是他,她手上的剪刀早扎下去了,整理了一下衣裳,道:“如今他可不就叫我整治了嘛。”
庄政航道:“你还嘴硬,你知道他跟着你,你就回头来找我,叫我去教训他就是。明知道那混账上回子骗如梦过去想做什么,你又何必自己犯险?”
简妍闷不吭声,将布料叠放在一旁,然后盘腿坐着。
庄政航见她这般,心里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