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好法子,要不要听?”谢夺石老顽童心态,招罗老爷靠近,俯耳道:“女孩子呢,最怕虫子老鼠的。这会大白天的,捉个老鼠招人眼,捉几只虫子却容易。……”
罗老爷一听,眼睛一亮。先引德兴郡主和自家儿子单独相处,再使人悄悄甩了虫子到德兴郡主脖子里,姑娘家一惊慌,自然要捉虫。自家儿子要是心底里有情,自然会帮着捉虫,而不是避嫌走人。人家姑娘要是有心,也不会忍着虫子在身上蠕动的恶心感,只会让自家儿子帮着捉。这一来二去的,就……。
“好计,老将军不愧看的兵书多,肚子内有料。”罗老爷连夸带赞的,又道:“若是事成,我家那副凉玉棋子,就是老将军的了。”
“稀罕么?”谢夺石偏答道:“我很快就要抱上曾孙了,只怕不得闲下棋子。”
“不得闲下棋,那留着以后给曾孙玩也行啊!”罗老爷对姚府不熟悉,还要仗着谢夺石安排,才能引德兴郡主和罗瀚单独处一处,这会陪笑道:“不单棋子,还有那串老灵骨佛珠,也是老将军的了。”
“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来好了。”谢夺石这才笑了。
正说着,外间有人通报道:“苏府两位小姐和李府小姐到。”
却是灵芝和苏玉清并李凤来了。因灵芝和苏玉清结了姐妹,苏府要接苏玉清回府待嫁,便也顺道接了灵芝一道过去,又说道灵芝既然没有姓氏,就随了苏姓,以后当苏府是娘家。灵芝自然感激不尽。
谢夺石本要让孟婉琴接灵芝回顾府待嫁的,见灵芝更愿意到苏府去,自然不拦阻。
一时灵芝等人进来,给谢夺石贺寿,祝道:“给老将军贺寿,祝老将军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谢夺石笑道:“好了好了,起来罢!只你们来迟了,却没赶上宴席,还是让人给你们另上一个席面罢!”
灵芝和苏玉清并李凤给谢夺石叩了头,站起来道:“我们又不是图着一个席面过来的。我们只是亲手绣了贺礼,要亲手呈给老将军,这才来的。”
“好,你们有心了。”谢夺石先头还怕这三个丫头会搅乱谢腾姚蜜等人的好事,现下这三个丫头婚事有了着落,却是欣慰。
顾夫人见得灵芝等人这么迟还赶来,有些嘀咕,却又忙着让人收拾了一个席面,请她们用饭。再如何,陈伟和陈明并小刀是将军府得力干将,姚蜜以后免不了要和灵芝等人接触,还是得笼络着才是。
小刀自灵芝进来后,便有些心神不属,偷看了好几眼。自他们定下亲,苏府便把灵芝也接到府里住,跟着苏玉清一道办嫁妆,不得见一面。现下好容易见了,却是心痒,只寻思如何找个机会和灵芝说上话。
眼见小刀偷觑灵芝,罗老爷戏言道:“小刀,你再瞪下去,睛珠儿就要掉在地下啦!”说着又哈哈笑道:“是你的,就是你的,飞不掉。”
孟婉琴见灵芝等人来了,却有些诧异,按理来说,这三个丫头正待嫁,且之前在姚蜜手底吃了亏,是不会来贺寿的,这会却来了,心胸真这样宽?
却说众人在园子里走了一会儿,还是出了一点儿薄汗,有些不耐热的,已是嚷嚷着要歇一会儿。
姚蜜忙领了人上凉亭,又让丫头撷了鲜花给众人别在鬓边,笑着让坐。早有管家娘子领着人送茶果过来,只一会,就在凉亭内摆放停当,先给几位夫人小姐斟上茶,又持了扇子给她们扇风,侍候的妥贴。
有两位夫人却是认出,这位管家娘子原是宣王府的人,不由讶异,笑道:“我要没有看错,这妈妈是宣王府的罢?”
姚蜜笑道:“正是。宣王妃却是割爱,让张妈妈过来侍候我。”
端郡王本要凑热闹认下姚蜜为义妹,却被姚蜜婉拒了。宣王妃听闻,便对端郡王道:“论起来,我和谢腾的母亲是堂姐妹,谢腾的母亲去了,将军府没个得力女眷,连求亲诸事也胡来,不像个样子。那姚蜜既然和谢腾有夫妻之实,自是你表嫂了,还认什么义妹?倒是送个得力的管家娘子与她用,将来进将军府,也能助她一臂之力,好生管理将军府,也算是我一片心。”
端郡王听得宣王妃这样说,自然令人送了管家娘子过姚府,又把宣王妃的话复叙了。
姚蜜正愁身边没有得力的管家娘子,听得如此,自然收下,又亲去跟宣王妃道谢。
宣王妃体弱,平素极少出府,见得姚蜜来了,却是盛情相待,免不了有一番话教导。姚蜜自然受教。
众人听得宣王妃把身边得力的张妈妈让给姚蜜,一时又各有不同滋味。像这样子,就算姚蜜不正式嫁进将军府,又有谁敢不认同她将军夫人的身份呢?
顾美雪见姚蜜身边围满了人,心下不是滋味,悄悄下了凉亭,自行往另一边去赏花,一时见四周无人,忽然起了玩心,掐了一小段柳枝,往地下去捅蚂蚁。正捅着,却听花丛后有声音传来道:“瞧她得意的,看她待会还能不能笑得出?”
“若不是她,我何至于要下嫁陈伟?总要让她也丢脸一面。”
“她上回让婆子戏弄我们,害得我嘴巴豁了口子,这会嘴巴虽好了,这笔仇我可没忘记。”
顾美雪一听,却是灵芝并苏玉清和李凤的声音,不由愕然,这三人不是在家待嫁吗?怎么跑来了?
只听灵芝道:“若不是她在帖子写明可以带女眷,将军怎会带咱们过来?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