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难受…”
执拗的亮澄澄眼睛望人,不接受这种理由
“最后不舒服?嗯?”
好笑的望着少年委屈的模样,束游笑起,声音却带了些玩笑意味
“嗯,最后…可,可前头…”
决定自己不能这般轻易被说服,韶哀有些闷气——大人明明就是欺负人,可偏偏还说不是,哼!
表情臭臭的,可望着他这表情,束游却是越发的觉得好笑了
“韶儿难道不知道,所有想要得到什么的时候,都得先付出的?如果前头不难受些,后头如何快活?”
“是,是这样的吗?”
看着束游说的信誓旦旦,少年有些迟疑——可一想到如果想要得到什么便得先付出——不免却想到自己心头的小九九:如果变成最动人的人,那么,大人也会喜欢上自己的吧——
于是便,竟就这般接受了这种理由
“那,那大人,刚才,刚才我们在做的是什么?”
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韶哀这才忽然想到
“韶儿,韶儿近些日子身子都很奇怪,晨间,晨间和夜里,有时候会…会如方才在大人手中那般…嗯…有东西…”
奇怪的望了眼自己腿间白白黏黏的东西,少年像小狗狗一般把速度极快的把自个儿的脸恻到束游怀里,闷闷的说
“这种情形,是代表韶儿大了,有了能给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带来快乐的能力,而方才所作的,是在教授韶儿需要忍耐,只有忍耐才能让自己喜欢的人快乐,懂吗?”
“真的?!”
亮晶晶的小狗眼望人,一派的期盼
……
文都在楼下的隔音效果虽然是极好的,可他并不需要听到便能够晓得小姐会对那少年做些什么
神色有些黯然,却并不放纵自己去想那太多的东西
他在二楼那处习惯看书的位置坐下,一面拾起之前看到一半便丢下的书,一面却干脆歪了下来,靠在一边的书架上
让自己沉静在书的世界里,暂时遗忘旁的东西
第十五章 凤凰焦尾
只是次日晨间,束游便又还是回了天地馆毕竟那位八王君还住在馆内,且似乎和那性子别扭的男人有些过节——其实在束游眼里,谭叹与贞离,不过是同一类型的男子——得天独厚,性情骄纵,身边多了奉承讨好的女子,便就以为所有人都该是那般的对待他们了可她——温和的面具似的笑意,在束游那张平常的面孔上出现,可那双从来和这温和的面具相融合的眼睛里,却泛了冰寒——她曾也确那般愚蠢过,只可惜,那愚蠢的少女,早早便已死去——束游走在去贞离住的那间院子的路上,但却不像寻常,身后跟了个背着古琴的仆从,二人一前一后,不多时便到了那院子外头其实那日,虽然说是让这二人比试技艺——箜篌与琴,可是束游却从未想过谭叹竟会奏起那首‘凤凰’——对于她来说,那作出‘凤凰’词的女子,早已消逝在了风中,一切都恍若是上一辈子的事情——可是,听到那首‘凤凰’她竟还是会觉得心口一窒——只不过,这一窒过后的,却是铺天盖地的嘲讽,若是可以,她倒是想仰天长啸个几声,看是不是能将心中那样多的可笑给笑没了文都说莫作后悔事儿,可他怎晓得,她束游此生——还有什么是能够让她后悔的?!若是有,她倒也想要看看,尝试尝试——带着下人进了院子,果然看着那人身后陪了一位小厮,轻轻拨着弦束游眼神一暗——她不得不承认这位八王君,的确有让人疯狂的本事儿——连女帝那种荤素各色都吃遍了的,都还在想着千万种方式弄他上手的,不是吗?
心头冷笑“束大人,”见她走来,并不起身,却还是颔首示意——当然,以他王君的身份,也确是不需要给她们这些小官何种礼待,给你个颔首已经算是极大的另眼相看了束游却笑起“王君大人,”“束大人这是——”望见束游身后那位仆役身上带的古琴,贞离略有些疑惑“那日王君弹琴,下官不意便想起自个儿年少时的一些往事,王君莫笑,下官曾经也弹得一手还过得去的琴,当然了,自然是比不上王君的,可年纪愈涨,人却越发的乏了,再不曾碰过,而王君琴音,却让下官生起了是否能再拾起琴艺的冲动,是故今日携琴而来,便是希望王君大人能给下官提点提点,就不晓得下官这请求是不是唐突了——”束游一番话,说得极为诚恳,而言语间多是赞赏,虽然也算不得多华丽的夸耀词,可不知怎的,落在贞离耳朵里,竟有些让人心头乱跳了起来一双似是天人模样的眉眼,带了些纷繁到似是错觉的恍惚,他望着这立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有些分辨不清起来——明明脑袋里是晓得这人是谁的,眼睛望见的也不过是张极其寻常得几乎是能够掩埋在人海里的面孔,可是——他却恍惚觉着这人,竟是——“王君?”
似乎因为他的恍惚而略有些担忧的女子在自己面前轻声问了句,贞离回过神来“嗯,束大人若是并不介意随男子习琴的话,贞离也并无不可,”说着话,他抬起眼睛,而前一刻的模糊和那样多的迷色,却仿若不存在了一般“不过束大人若真想习琴,那么便先弹上一曲,让贞离也好晓得大人水平,”闻言,束游笑了笑,便吩咐身后跟来的仆从将琴放好,自己也随琴而坐——贞离看着她坐下,却并不直接开始,反倒是伸了左手在琴面上轻轻拨了拨——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