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婉轻轻一笑:“他有他的去处。”
这样的回答让周霆琛有些错觉,错觉毓婉的新婚并不快乐,毓婉的笑容太容易让人判断错误,他不敢确定是否这些又是自己胡思乱想的结果。
周霆琛没有回答,只是从怀里掏出支烟,再寻打火机时烟掉落在毓婉的旗袍上,他蹩眉出神,毓婉将那支烟拾起递过去,他才回过神,将烟接了点燃,狠狠吸上一口,“远达纱厂是你在经营?”
“嗯。”她低低的应了。
“这些日子,你过的还好么?”寂静中的两个人,彼此看着对方,毓婉的脸色惨白,双唇也没了血色,不再灵动欣然的双眼幽幽看着周霆琛,使得他险些忘记自己为何会如此荒谬的问,以及这么问究竟是想知道什么。
她说,她过得好?本就该如此,新婚燕尔,耳鬓厮磨,世人无不晓得蜜月的妙处,只怕杜允唐惜她如掌心里最珍贵的宝贝。
她说,她过得不好?那又能如何,此刻她已被灌上夫家的姓氏,她的幸福也只有她的丈夫能够给予,根本轮不到他来介怀。
毓婉怔了良久,忽然垂下头,不敢让周霆琛看见自己脸上的落寞,只笑着说:“还不错。”
这个回答反让周霆琛有些气结,他设想的回答没有这样中庸的定论,他甚至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对这句话的反应,只能静静的看着她,最终笨拙的将她用力拉入怀中,责备道:“你总是这般嘴硬。”
作者有话要说: 小琛子出场。。。
某城捂脸纠结一件事。。。是让小琛子当毓婉第一个男人,还是小肚子。。。
分别来源于某城两个恶趣味,一个是隐忍型船,一个是弓虽.暴型船。。。
纠结啊。
☆、狭路相逢 中
毓婉出门时,素兮并没有跟随,原本还想帮衬着蒙混过老爷太太,可两个小时过去了,仍不见小姐回来,焦急的她寻了杜家外面常跑的佣人,先去码头照看一下,顺便再去蔡园给杜允唐送个信。
又过了一个时辰,送信的跑回来,说是码头被人炸了遍地死尸,整个城都被督军强行宵禁了。如此轰动的事,杜瑞达也自然被惊动了,听得毓婉冒险去了码头,立刻命人立刻背车准备前往码头探个究竟。
杜凌氏对毓婉擅自行动深怀不满,听得老爷要闯宵禁更是多加阻拦,幸好杜允唐一路打点总算从蔡园回到了家,听得码头出事毓婉并未归来,他当下沉了脸,带了下人赶至码头。
去往码头的路上,早已被派下了重兵拦截搜查,看见可疑车辆立即拘捕。杜允唐拧着眉,由下人散发了银票去打点那些讨要钱财的军爷们,心中焦急烦躁说不出的感受。他警告自己,这不是对毓婉的担心,这只是不想知道那个笨女人已经傻傻送死了,更不想因为这件事与沈之沛交恶。
到了码头,满目疮痍的现场老远就能闻见浓重的硝璜气味,四处还有没来得及扑灭的火焰,还有一些不能救治的士兵哭喊着惨叫,杜允唐的心陡然提起,毫不犹豫低身闯过岗哨拉起的界线向前走去,全副武装的士兵见状立刻扑上去将他按住。
杜允唐本能反手将身边的士兵用力擒下,随后几个腰间配了短枪的士兵直接将枪顶在他的头上,所有动作就在刹那,身后杜家的老管家吓得赶忙冲上去:“军爷!军爷,这是我们家少爷!”
“督军说了,任何人不能进入现场。”那士兵绷着脸,“否则杀无赦!”
杜允唐凌厉的目光回头横扫:“我有亲人在里面。”
“那也不行!”回答冰冷强硬不许置疑。
对于这样的回答,杜允唐几乎恼火到极点,太阳穴冰冷的枪限制了他太多动作,他抬眼扫了扫一片狼藉的码头,并没有看见毓婉的踪影,只得佯装渐渐退后,向威胁自己的士兵颌首示意,就在士兵准备缓缓放下手中短枪时,他忽然挥手一拳,将那士兵打倒,其他几人见状又扑了上来将他按住。
这下是万万不能再放开了。幸好黎绍峰的车驾也匆匆赶来,见众人围着杜允唐,当即下车上前拉住几人动作:“混账!杜二少爷也是你们栏得的?”
杜允唐并不理睬好友的帮忙,黑脸继续向内走去,黎绍峰低头思考一下,立刻跟进:“允唐,你怎么会来这儿,先回去吧,这里太危险。”
杜允唐到处寻找毓婉的尸体,没有回答黎绍峰,一旁的下人连忙说:“我们家二少奶奶可能在里面……”杜允唐听见这样不吉利的话,脸色微微一变,下人立即噤声不敢再说下去。
黎绍峰留意杜允唐的神色,只觉得有许多关切,心中已有断定,说:“我去跟他们说一声帮忙寻找。”
杜允唐的神色极为勉强:“不需要,我自己来。”说罢带着下人径直向稽税司走去。
沿路到处是烧焦的断手断脚,稽税司的仓库已经被炸弹炸成摇摇欲坠的铁架子,管家在一旁发现一具被炸掉腿的的尸体,因为死时是趴伏着,被搜救的士兵翻过来脸上来,凭借应急灯隐约可辨相貌,管家连忙喊过杜允唐:“二少爷,这是咱们的人!”
杜允唐奔过去看,见到熟悉的面孔心中更是混乱,他在远达纱厂经理周边转了一圈并不见毓婉的尸体,再看看稽税司所在的仓库被烟火熏过的颜色,眉头拧的更紧,二话不说低头直接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