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原转身进了书房,对盛怒的老太爷说:“爷爷,我有个好主意,可以让他们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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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了撞上秦仲天,刚来一句:“仲霖,李叔叔他们来了,快去招呼下——”可小弟无视他直接拉着女朋友跑人了。让秦仲天张着嘴巴愣在原地半晌,觉得特没面子的事呢……
走出别墅,他把她扔到车上。他发动车子的瞬间,问她:“我一无所有了,邹小鸡。”
“嗯。”她面无表情地应了声。
他们的回程是寂静的,车上谁也没说话。一个专心开车,一个专注窗外风景。直到回到别墅,她开口的第一句:“早知道,你该把钻戒买给我。”
他面上看不出任何愤怒,或者忧伤,只淡淡地笑了笑附和:“是啊,早该在出门前就买给你了。”
“屋里没菜了,要去超市买。跟我一起去吗?”轻松地换了个话题。他说好。
那晚的气氛很奇怪,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吃了药后睡觉之前,她看了下自己的存折,那上面的钱足够她用剩下的半辈子。可邹小鸡没有下半辈子,她能不能带着一点奢求?让邹小鸡的下辈子由康洛来代替了?
秦仲霖出来时,她就把她的存折藏到枕头下。他对她的小动作,从来只是笑笑摇头。守财奴一个。
她躺床上的时候,他把她拉起来,拆了绷带查看了下伤势:“再有一个月就能换为小纱布包上了。”
“骨头痊愈时间真是慢。”她第n次抱怨。当初辛姐被揍骨折了时休养了半年才康复,她不想顶着绷带半年。
“那是你自找的。睡觉了。”翻身上床,熄了灯躺床上。她睡在旁边,侧头看了看他,他也侧头看着她。然后她翻了头颅不再和他对视。又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
他一如即往地伸出双手圈上她的腰肢,她的背煨烫在他的胸膛里,仍然是那样的温暖。
今晚,仍旧能拥有一个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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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洛起得很早,这是一个很宁静的早晨,宁静到一早有人来按门铃。来人告诉她是房屋中介的人,是来收购这所房子的。没想到这么快,秦家人就来回收秦仲霖所有的财产了。
秦仲霖晚她一步下楼,穿着睡衣,静静看着那些办事人员拿来相关的文件,表明自己的合法。他无视于那些人,只看向康洛。康洛也回头看着他,他的脸色很平静,一点也没有偌大财富即将远离的绝望。
这让她不得不恶劣的微笑:“我是个扫把星,秦仲霖,和我在一起,有没有后悔了?”
他摇头淡淡地说:“我害怕你会后悔跟着我。”
她只笑而不语。
秦家人给了他们一天时间收拾私人物品离开这所豪宅。
被驱赶出家门的豪门贵公子,一无所有的官二代。
他有两条路,一条,回去乞求原谅。另一条,自己谋求活路。
康洛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秦仲霖今后地打算,她拖着几大箱子行李出来时,觉得格外的轻松和快乐。秦仲霖就在身后,她只要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他能站在她身后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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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的二公子为了个妓女而被赶出家门,不仅财产没收,连自己辛苦经营的酒店也没有了。上流社会一片轰动,有人好奇那妓女有多大的魅力,有人幸灾乐祸他们的爱情肯定不长久。
秦家人翘着二郎腿看好戏,秦老太爷子虽然生气,可也自认轻松不少。这人嘛,没权可以,没钱却是万万不能。没吃过苦的公子哥儿就是温室里的小花中看不中用,生活的磨练可以让他思想成熟。
蒋东原过来和老太爷下棋时,老太爷感叹:“东原,还是你好,不像仲霖那小子。我当他是最聪明理智的,犯起傻来却是愚不可及!”
蒋东原微笑说:“爷爷,那只是仲霖他一时糊涂,很快他就会发现,那个女人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钱。没人比我更清楚,那女人的德行。”
老太爷抬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东原,有很多事,要学会不要强求。强求通常不会有幸福。人心也一样,想开点,别陷入一个深坑里爬不起来。你看仲霖,他就是吃过一次亏仍然执迷不悟吃第二次。”
“可爷爷你会反对的理由,也不过是因为对方的身份吧。”蒋东原揭他老底。
老太爷愉悦一笑:“确实。如果那女孩没有过去那些经历,我也不反对他们在一起。”
蒋东原撇撇嘴,不置可否。
出了秦家后,接到未婚妻打来电话让他到未来丈母娘家吃顿便饭。蒋东原给推脱掉了,说今晚有事要忙来不了。挂了电话后驱车买了束鲜花又去探望尚宝宝。
尚宝宝的坟头很干净,但来探望的人并不多。已故去的人,只能永远存活在人们的记忆里,那心底的一个小角落里。他把玫瑰花放下,对着她的相片静静地说:“我这是最后一次来探望你了。时间能改变一切,改变了你和我的关系。”
是真的将爱恋放下,他蒋东原,与她尚宝宝,从此再无瓜葛。不免心头一丝感伤,时间啊,多么的无情,就这样悄然改变了一切。他蹲下身子,凑上那张灿烂的笑颜,在那小小的相片上,烙下最后一个吻。
从来不属于他的东西,他释然了。
转身离开时,看到邹小鸡捧了束大百合,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嘴角一勾:“跑来探望她?”
“我第一次来,就遇上你了。”她淡淡回答。迈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