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灵力运行,指尖都开始微微发热。
水面上倒映出她调整好的容颜,只是如此运用灵力十分费劲,她的鼻尖都已经沁出了汗珠。
朝云出岫,红日东升。
十一名美人只余下四位美人,四位美人着了一模一样的素白色裙裳,素面朝天,未施脂粉,未佩戴任何钗环首饰。
碧波上停摆了密密麻麻的画舫,人人屏息以待,只为一睹这四位美人的风采。
高台上的美人依次卸下覆盖于面上的面纱,高台下好一阵吸气声,画舫开始游动,只为往前可以更加近观美人风貌。
黛眉开娇横远轴,绿鬓醇浓染春烟,玉嫩秀靥艳比娇花,寐含春水口含朱丹。
迟春木隐隐松了一口气,这陶城第一美人虽然容貌与她不分伯仲,但是时下的人更喜爱她这种姿态的美人,陶城美人毕竟生的过于妍丽,且这白裳于她,反减了她几分姿色。
郝俊在高台下瞅见薄意时,一口茶水直接喷到了对面的人身上,满脑子都是——她不是春城黑无盐吗?怎么会生的如此貌美?难道见鬼了?
郝俊也是见过她真容的,当时差点没被吓得背过去去,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当时他还不理解她那副尊容,为何还要去争夺天下第一美人的位子,当时也不好打击她。
郝俊思索之间,云城和茶城的两位美人已经黯然退下高台。
高台上面只余薄意与迟春木两人。
既是平局,便会还有一场比拼。
宦官将倒扣着十面木牌的托盘呈上去,皇帝伸手翻开一个木牌,木牌上面刻着两个字“舞艺“。
另外一名宦官上前,呈上另一个托盘,托盘中倒扣着两面玉牌,皇后伸手翻开木牌——迟春木。
郝俊听得宦官宣布,背上都出了一阵冷汗。
舞艺一门是迟春木夺得魁首,翩翩代她上场,只屈居第二,现在的问题是她会不会跳舞,若是水平相差太多,岂不是穿帮了!
白衣少女踮足挥袖,做了一个“百鸟朝凤”的起舞姿势,随着她轻盈优美,飘飘若仙的舞姿,裙裾像花一般展开,轻舒宽阔的水云袖……
一舞完毕,众人如痴如醉。
“竟比当日她那一支舞更美些。”
“这才是真正的第一美人。”
忽然一道洪亮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纷杂的议论声,天地静谧,只听得见潺潺的流水声,几个男女被侍卫推搡着上了高台,一个侍卫手中举着一应物证到了皇帝面前。
迟春木势在必得的微笑变得僵硬无比……
迟春木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下台的,她看见三皇子冷漠的笑容,五皇子胜利的笑容,秋霜白解恨的笑容,还有陶城美人清淡的笑容……
一场美人赛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陶城美人成为了美人赛事的魁首,赐封县主,封地京城琉县。
檀木桌上一枚莲花状的白玉冠。
一个小丫鬟大惊小怪,嚷嚷道“这不是天下第一美人的莲花白玉冠吗!”
翩翩伸手将白玉冠拿起,莲花白玉冠冰冰凉凉,晶莹剔透,精致贵重。
郝俊看见床头忽然出现的那本书,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将书一把捞进自己的怀里,赶到了迟府那个曾经他经常踏足的房间,他翻窗进去,掀开掩盖的极好的被子,她的身体已经僵硬,她表情冷漠,脸色灰白。
他将被子盖上,他后退几步,郑重其事地磕了三个响头,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师傅......”
封闭空间里,薄意终于进入了乾坤之界的第二门,乾坤之界的第二门与第一门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那些淡青色烛焰多了许多。
她这次没有耽搁下来吸收灵气,而是即刻进入了下一个世界。
☆、艺伎一
大和京都祗园甲部有近八百的艺伎,正当红的艺伎只有三位:小樱花,九重子,越和。
屋内昏昏暗暗,灯架上的纸灯笼亮着,九重子闭目安睡着,粉绿色的和服的裙摆在丝绸床单散开,她枕着“高枕”,这是一种脖子处衬着内垫的木头托架,防止弄散艺伎精致的发型。
薄意穿了红底和花的和服,只穿了白袜子,宿主身体本能,迈着小幅度的步子,跟随在一众舞伎身后,那年长的女人穿了暗色的和服,整张脸都涂得很白,嘴唇也十分红,她举着扇子,“啪”地一声合上了,轻声道:“九重子?”
九重子是祗园木崎艺馆的名伎,也是木崎艺馆的衣食父母。
丘子又轻轻将木门掩上,她们看不见九重子了。丘子又将扇子“啪”地一声打开,迈着小步几乎是滑下了楼梯,薄意回头透过门缝看见九重子粉绿色的和服一角,便被丘子拿着扇子敲了一下脑袋。低喝道,“西尾!”
薄意立刻将头垂了下去,乖顺地随着一众同样穿着红底和花的舞伎滑步下了楼梯,她没有必要忤逆这个叫做丘子的女人,在舞伎这个行当里,得罪老师是十分不明智的抉择。
古时艺伎要求十分严格,学习内容繁多,且十分辛苦难捱,一般自十岁起,便要开始在五年内完成文化,礼仪,语言,装饰,诗书,琴瑟,斟酒,鞠躬等等所有课程。
传统意义上的艺伎——声色艺俱全的艺术表演者,艺伎并非艺妓,并不被认为是下流,艺伎不允许卖弄sè_qíng,不允许出卖身体,如果结婚,则必须退出艺伎行业,以保持艺伎“纯洁”的形象。
艺伎的投资学习的费用是十分高昂的,许多家庭甚至以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