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嘉的眉毛细微的颤动了一下。祁家是北部的黑市的霸主,五教九流无所不为,却坚决禁止帮派成员制毒贩毒,也绝对不允许别人在祁家地盘上贩毒。但祁家枝叶庞大,於是总有不开眼的小混混撞到枪口上。
“大哥?”
“没事,由他去吧!”
祁子嘉摆摆手,助理退下,小心的关好门。
桌角的咖啡散发著香浓的诱惑的味道,祁子嘉将杯子和糖罐移过来,正要倒入,见到那白色的粉末,一阵反胃。
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在於人类有强大的自控能力,而毒品这种东西,就是把人变成qín_shòu的最有效的武器。
毒品侵占大脑,语言行为完全失去控制的时候,人便与一条爬虫再无区别。
祁子嘉将糖罐拿到办公室附带的小型浴室,把白色的粉末倒进水池,拧开水龙头。粉末先是飘起,然後被漩涡卷入漆黑的肮脏的下水道。
“恩嘉哥……这是什麽?!是谁给你的?!”
在相依为命的兄弟衣兜里发现那包东西的时候,祁子嘉是愤怒的,是厌恶的,是激烈的。
他就像现在这样将那东西毫不留情的毁掉,而瘦得不成人形的恩嘉只敢倚在门边瑟瑟发抖。
他发作毒瘾的时候,还对自己笑。骷髅一样的脸庞,咧开嘴巴,声音颤抖著:
“子嘉啊……我没事……我没事……啊……”
他不住的抽搐,痉挛……他的痛苦祁子嘉看在眼里,也不禁发起抖来。他很害怕,那是幼小的身体被关在黑暗的房间里也没有的恐惧,那是失去相依为命的母亲时也没有的惊慌。
他只能抱住恩嘉,竭尽全力的安慰著他,可是他的话,恩嘉全都听不到。恩嘉咬破了嘴唇,血流如注,苍白的脸庞总算染上了些许红润,居然比之前还好看一些。
“子嘉啊……给我……给我……”
当那双枯瘦的苍白的手伸到面前,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瞠著,干裂的嘴唇里发出嘶哑的如夜鬼啼哭的声音的时候,祁子嘉犯下了他终其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的错误。
他把千辛万苦搞到的白色的粉末放到恩嘉手心,同时已经毁灭了他的灵魂。
“子嘉……子嘉救我──子嘉啊──救我──”
恩嘉……你怎麽可以像毁灭你的人求救,你怎麽可以向我伸出手……那双手,那双发著抖,像枯树枝一般的手,是祁子嘉两年来挥之不去的梦魇。
他突然弯下身,将头送到冷水下冲刷,待浓密的发被彻底浸湿才後退一步,甩了甩头。
镜子里的男人似笑非笑,脸颊苍白毫无血色,黑发凌乱的粘在脸上,额发上的水珠滑过眼睫滴落到地面。
他的眼泪早在失去生命中唯一的所有物的夜流尽。
抓起一条毛巾,一边擦拭一边走向沙发。电话的提示灯闪烁,可祁子嘉的耳朵里似乎进了水,脑子里嗡嗡作响,什麽都听不见。
直到门板被撞开,一身黑衣的林皓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张开双臂扑向他,热情得像一澳大利亚树懒熊,动作娴熟的挂到他身上,脑袋还埋在他颈边磨蹭。
祁美人是需要被拯救的……唉
黑道悍妻 28
黑道悍妻 28
直到门板被撞开,一身黑衣的林皓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张开双臂扑向他,热情得像一澳大利亚树懒熊,动作娴熟的挂到他身上,脑袋还埋在他颈边磨蹭。
“嘿嘿,你来了?”
“白白(拜拜),我走了!”
林皓并不比他矮,甚至比他还重,这麽挂著压得他半个身子发麻,好不容易甩下去作势要出门,又被拽了回去,脑袋上的毛巾被摘下来。
“紫紫(子子),我帮你擦头发!”
“蓝蓝(懒懒),你看著办。”
对他的缠功早有觉悟,自知逃不掉的祁子嘉索性坐在沙发上,放软身体任林皓修长的手指在头上压按。
林皓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紧紧的贴著祁子嘉坐,胸口和後背挨在一起,身体热度隔著衣衫传了过来。从他的角度看下去,祁子嘉雪白的颈项和前三颗扣子没系的衬衫下平坦白皙的胸膛都一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