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了,越是如此的平静,他就越是害怕。
他抬起头看见昏暗的天上飘落了雪,一片一片,碳火在呼呼的燃烧,又到了冬天,好似比去年还要寒冷,然后余伯踉跄的跑了近来,脸色苍白,他惊恐的说:“大人,不好了,秦国又发兵了。”
他怔了一刻,然后苍白的笑了笑说:“发兵了,发兵又如何,石门大败,魏王不会用我”
不会用他,他反而感到了轻松,他不用因背叛母国而痛苦万分,也不用因无法保护魏姝而怨恨纠结,他宁愿缩在安邑的角落缠绵病榻,也不愿再受重用。
余伯很为难,他能看出来,魏时的身子很弱,形容枯槁,面如死灰,但凡明眼人都是能看得出来的,魏时已经大限将至。
余伯很心疼的说:“大人,刚刚宫中来诏,让您进宫面王。”
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