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风伸手轻轻的旋亮了床头灯,光线不刺眼,足矣她看清他眼里还未来得及收拾干净的仓皇,沈长风见过漠不关心的他,见过满眼恐惧的他,见过局促的他,唯独没见过这样的他,他眼里,是空的,没有依托,没有可以傍身的地方。
“阿絮,怎么了?”沈长风走过来,站在与床距离不远的地方,问他。
宁絮像是被她惊动,抬起头带着点没睡醒的茫然,他像是犹豫了一下到底要说什么,想了想,他伸手揉了揉眼睛“嗯,我做噩梦了,没事。”
沈长风靠近了些“阿絮,经常作噩梦吗?”
他僵了僵,然后不着痕迹的露出懵懂的眼神“没有啊。”
沈长风没说话,居高临下的了他一会,然后撂下一句“先别睡,等一会。”就转身出去了。
宁絮在她转身的刹那,脸上的懵懂骤然褪去,徒留一身疲惫,她说要他等一下,宁絮就干脆的将被子裹紧了一些,抱住膝盖窝在了床上,他本来以为,沈长风要问他些什么,比起噩梦,他更怕她的问题,但是为什么呢?放松下来的神经拒绝接受他的支配,他思考不出来结果,于是放任自己的神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