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继续闲话一阵,杨升便起身告辞,杨氏见天色实在太晚,不放心让他独自走夜路,遂道:“我与你搬被子出来,就在厅里将就一夜,明日吃过早饭再走,如何?”
杨升是她亲弟弟,无甚别扭,当即就应了,于是杨氏搬出一套干净的被褥,杨升自己动手在地上铺了,睡下不提。
且说流霞,头日得了杨氏许诺,又受了敲打,双重压力之下,不敢有些微怠慢,第二日便早早起床,将水烧了,再走到杨氏屋后听动静,估摸着她起身,赶忙去舀热水,端到她房里去。
不料刚进门,却发现只是大门开了,卧房门还是紧闭着,再一看,厅里坐着一年轻男子,正目不转睛盯着她看。流霞有些心慌,喝问道:“你是哪个,怎么在我们老爷屋里?”
那年轻男子正是杨升,他昨日虽从杨氏口中得知张栋收了通房,却不知是流霞,因此开起玩笑来:“我记得小流霞生得极丑陋,没想到几年不见,竟长开了,也恰似街上卖的茉莉花儿。”
流霞听他叫得出自己名字,惊讶中仔细将他打量一番,认出是杨氏同父异母的兄弟,便笑着回嘴道:“我记得杨少爷小时生得比我还丑,没想到几年